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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的不想,可實在怕他腮幫子酸,看四處無人,快速塞他嘴裡一塊香腸,低頭又自顧自吃起來。
梁夏末笑的很滿足,又死皮賴臉搶了幾口,看時間差不多了,收拾收拾走人,臨走前囑咐遲冬至下班去照顧王淑賢,他部隊有事兒,明天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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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李長河讓遲冬至對朱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之後,她對朱染就特別客氣,確切說是忽略,但做的十分不著痕跡,不過平時大家一起都鬧慣了,葷素不忌的,冷不丁換了個態度,敏感的人早就察覺了,也包括當事人朱染在內。
下午一上班就開始忙,都在規整卷宗,四處紙張翻頁的聲音,極靜。只有朱染一張一張小紙條刷刷往遲冬至眼前飛,把遲冬至煩的受不了。想無視他,可那孩子實在是個死心眼,全寫些沒營養的話題,師傅你什麼中午吃的什麼?師傅中午給你送飯的人是你家人嗎?遲冬至氣的沒辦法,提筆寫道:我倒希望你問問我兩個月前的分屍案有沒有進展。
眼見著朱染一怔愣,忽然手機鈴聲響起,大家都抬頭看過來,朱染低頭說了聲抱歉,起身離開。是沒人規定這時候應該關機,可這刺耳的鈴音明顯打段了同志們的辦公熱情,陸陸續續幾個人交頭接耳起來。
遲冬至隨便聽了幾句,無非都是關於朱染的,說這孩子背景不簡單,人長的又好,就是性子太靦腆了,不愛說話。最後不知誰特善良的感嘆了一句:難為冬子供了這麼尊大佛了。
遲冬至心笑。他靦腆?早前她確實也這麼覺得,現在知道朱染不愛說話那全是面子功夫,裝的,人家不會說,人家會寫。
穀子和朱染一起分過來的,全都塞到了遲冬至這裡,穀子這丫頭愛鬧騰,跟她也是沒大沒小的,朱染就安靜多了,經常是眉眼含笑看著她們鬧。剛來時的朱染跟所有剛剛走出校門的學生不太一樣,雖然青澀,但卻沒有多少對新工作的好奇,目光尤其平和。
遲冬至看他常年穿警服,冬天時外面加一件警大衣,裡面連件毛衣都沒有。宿舍裡幾乎可以稱的上是簡陋,沒有電熱毯更沒有電暖器,北方的十一月份還沒給暖氣,整間宿舍冷的像是冰窖。
她也暗地裡想過這孩子可能家境不會太好,總想找藉口悄無聲息的幫他,單位發了什麼吃的用的都直接給了朱染,過年過節的購物券也隨意的送給他,說是指定超市離自己家太遠,來回打車不方便。
朱染倒是笑眯眯的都收下了,連聲謝謝也不說。時間一久,兩人交流雖然不多,但遲冬至越來越把他當孩子照顧,說話也不算太客氣。
後來有一次跟穀子閒聊時無意當中提了提,說同事之間要友愛,讓她有那買零食的錢還不如請朱染吃幾頓飯呢。穀子當時目瞪口呆,說師傅你可別嚇我,就他那檔次,我半個月工資不夠請他吃一頓早飯的,人家一條破牛仔褲都是Levi's的,夠她吃苦受累掙一年了。
遲冬至還真沒想到朱染出身挺高,但她這人對這些向來無所謂,以前該怎麼對他後來還怎麼,反倒再不小心翼翼的怕傷他自尊了。
朱染坐回遲冬至身邊,低頭說了聲‘抱歉’,遲冬至想訓他,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好像這樣便傷到了他脆弱的小心肝,整個下午都都在偷偷瞄她,簡直如芒刺在背。
要是在以前,遲冬至極有可能在人前吼他一頓,如今反差這麼大,倒是有不少人贊同,都小聲嘀咕,冬子可算學精了。聲音都不大,可朱染還是聽清楚了,坐在那裡特別不是滋味兒。下班之前趁空找到了遲冬至,“師傅,你今天怎麼不罵我?”
“我什麼時候罵過你?”遲冬至下意識就想抵賴,“你是說以前吧,那不叫罵,都是為你好。”
“那你以後繼續對我好吧,我願意你管著我。”
遲冬至心說你真是個賤皮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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