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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的感動,丁鳳寅待她似乎不賴。更享受地啜飲碗裡的大紅袍,好像那也是丁鳳寅的一番心意。不過既然談及了舒七爺,這話頭極好,丁姀安靜了須臾,便問:“我聽說七爺跟大哥寒窗相識,雖無金蘭之舉,但有金蘭之情,好不教人羨慕。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尋常煩悶就不足為道了。”
說到舒七爺,丁鳳寅的精神頗好,便道:“那是七爺不嫌棄。自來不當自己如何尊貴,但凡窮富貴賤都一視同仁,未有何偏見的,是個難能可貴的謙和之人。”
丁姀十分好奇:“七爺素日似乎閒暇,難不成沒有公務可理?”
丁鳳寅道:“七爺無銜無位,哪裡來的公務喲?”
沒有官銜?也就是說,他舒季薔舒七爺其實是——啃老族?丁姀忽而迷惘了片刻,轉而又似乎清醒過來。現在無官無祿,意味著將來似乎也有機會襲信國公的爵位啊!
面上卻仍舊是那股家常談笑的模樣,捧起茗碗又喝了一口茶。
看丁姀專注於茶,丁鳳寅心內更有些喜不自禁。這八妹似乎果真與家裡的妹妹們不同,渾身有著一股似雲還霧的恬淡與寧靜。即便是那笑口菱唇一合一閉都是與眾不同的,想想頗成趣味。她說的話又能句句入他的耳,只不過並非男子之身,這倒是個遺憾了。
忖著這番,丁鳳寅也張口含住茗碗喝茶,感嘆道:若是個弟弟的話,自己又豈只能與舒七爺道道那番躊躇志向呢?可卻是妹妹……有些話說出來還是生分的。
他輕輕放下茗碗,眉宇間又浮關切:“身子如何了?”
丁姀面上淡笑,說道:“此番來還想謝謝大哥的,現已經好了多,再不出幾日就能完全康復。”
丁鳳寅欣慰地點點頭,不禁失笑:“我還以為……你不會領情……”
丁姀回以一笑,兩人心裡都是暗中有數。
正這時,外堂起了吵嚷。先前在外守門的丫鬟直說:“七小姐,大爺見客呢,您再等等。”
丁妙爽利地道:“誰的客呢?我可知道八妹過來了我才過來的,難不成八妹也是我見不得的客人?”
丁姀登時從填漆床上起身:“七姐來了。”
丁鳳寅立馬把床几上的兩碗茶倒出窗外,空碗又放到几上,說道:“幾天就來鬧我一鬧,嚷著下棋,今天想來也是。”
丁姀怔然看向空碗,心底忽而淌過一種怪異的情緒,似是朦朧的得意。不禁震了心底,難道自己其實也十分享受這種與眾不同的待遇嗎?那是——虛榮?
未及轉念,丁鳳寅已經快步出了內廂,看到丁妙正與丫鬟糾纏,朗聲道:“七妹何苦為難她?我出來就是了。”
丁妙冷笑地一屁股撞開丁鳳寅,慢慢走向內廂,陰陽怪氣地道:“我只聽說八妹過來,就巴巴地也跟著來了?”轉首冷眼睃向丁鳳寅,“可沒成想,原來大哥心裡也是有偏袒的。”
一句話頓把丁鳳寅的冷汗勾了出來。想想招待丁姀的大紅袍,那不是偏袒又是何?喉嚨裡咕嚕了一下,笑道:“你愛說什麼是什麼,偏出了張伶俐的嘴。我若不疼你的話,這些日子倒白白陪你下棋了。”
丁姀在內,但聽兩人這般說話,自己若這個時候出去,豈不給丁鳳寅難堪?於是立馬挪開床几上的茗碗,往碧紗櫥邊的品字櫃瞧,對夏枝道:“那裡有棋,拿過來擺開。”
夏枝本也急,這丁妙向來不好說話,撞她手上去,八小姐如何能全身而退?立刻把棋盤棋盒搬出來在床几上擺開。
掩月庵的藏經閣裡不乏棋譜,丁姀閒來無事也曾閱過幾頁,雖不得深究,但這個時候好歹能擋上一擋。立馬啟開棋蓋,黑白子各抓一把,按著記憶飛快擺出了一個入門級棋局。在黑子前坐下,手裡只留了一枚子。
外頭又聽丁妙不依不饒:“那怎就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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