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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之時,外頭的鑼鼓喧天宣示著對容鳳儀人生的另一種判決。接連數日滴水未進,她已然虛弱的無法站立,即將拜別的高堂依然在大牢裡,等待婚禮成了定局後,才能獲得釋放。
多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夢,多希望那痛徹心扉的一幕是個謊言,多希望她不曾存在……
被拱上了轎,她這新娘子被迎向了豫王府,她未來的夫婿是一位痴傻的人,而她的真心早已飛躍時空給了另一個男人,一個她前世未能擄愛的人。
對她而言,這場婚禮是她對阿瑪跟福普惟一的回報,等待今天子時,她將結束自己的生命,追隨在另一個時空中為了愛她而失去生命的男人。
一思及此,她不由得情緒激動得雙肩顫抖……
“君毅,即便是這生生世世,我們都必須在這樣的追逐中相遇錯過,我也心甘情願……
花轎簾子落蓋,迎親的隊伍搖搖晃晃的起程,讓她支撐下去的是手中緊握的瓷瓶,今晚,她將藉助瓷瓶裡的鶴頂紅完成她的心願。
淚已經數不清……
恭親王府的角落,郎世寧與鬼才並肩而立。
“笑,你還笑得出來?”
“喜事一樁,不笑難道要我哭?”鬼才說道。
“你喔——泯滅良心,也不替這丫頭想想。”
“光是想能有個屁用。”鬼才一口堵得郎世寧啞口無言。
“你真是喪盡天良,嫁給一個痴傻的新郎,這瑣瑣能有啥幸福可言!”郎世寧真的有說不出的心疼。
“糟老頭,天機不可洩露……”
語畢,鬼才興致高昂的搖擺離開,絲毫沒有一丁點兒的惋惜,這實在氣煞郎世寧。
火紅的香燭在案頭上放肆的燃燒著,盡情瀉洩它特有的喜氣,燭臺上滿是象徵宣洩後證據的餘蠟凝固其上。
明亮的燭火映照著床頭的新嫁娘,一樣的火紅,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情境。哀悽的容鳳儀垂首坐在喜床上,無聲的哭泣早已延續多時,早從換上新嫁衣那一刻便開始。
她帶著哀莫大於心死的絕望坐上了轎子,讓鑼鼓喧天的古樂將她迎出了恭親王府,喧譁的道賀怎麼都揮不去,她攢緊瓷瓶,衣袖中還有一支匕首,在在都宣示著她欲赴黃泉的決心。
“來了來了,新郎倌進喜房了。”
聞言,容鳳儀死命的攢緊匕首跟瓷瓶。
依稀感覺到喜婆喜滋滋的為他們帶上了們,格格的笑聲好刺耳。
寧靜的空間中,對方的腳步緩緩而來,她心想:不管如何,她一定要為沈君毅還有她自己保住清白。想著想著,她手指深陷掌心都不自知。
對方沒有吭聲,只是在屋內來回走著,忽的,他停下腳步,轉而走向容鳳儀。她緊張握住匕首,等待隨時要對這個她名義上的丈夫發出攻擊。
無法認同他,不單是因為他是個痴傻的人,最重要的是她心有所屬,女人的真心一旦有了認定,就很難再改變的,她傷心的吸吸鼻子。
沉寂了半晌,紅蓋頭下突然竄入一隻手,帶了一條手絹而來,這讓垂首自憐的容鳳儀錯愕得不知所措。
就在她還來不及回過神時,她的喜帕已經被揭了下來。
仰起頭,她噙著眼淚的眼睛無助的望著站在跟前的人,映入眼簾的一切讓她詫異得慌了手腳,攢緊的掌心不斷髮軟,手中的匕首、瓷瓶就這麼滾落地來。
“你……”
跟前的人一身新郎倌的打扮,極度不安的抓抓頭露出彆扭的笑,隨即聳聳肩,手足無措的緊張。
容鳳儀定定的塑著他,老半天說不出完整的話,眼淚倒是又先不爭氣的滑了一整臉。
面前的人急忙上前揩住她晶瑩的眼淚,“別哭……”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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