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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猶豫：“如果這樣，我能不能……不去了……我爸媽，她們……”

趙歆安慰她：“你別急，我也會去，B市電視臺想做一個專訪，今晚不用吃飯了，那我就和蘇珊過去見見他們的製片人。”

葉若青說：“其實，你不必這樣的，真的。”

趙歆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會插手你的事業，總之，你要注意保護自己，一定記得給大力打電話。”

葉若青又給皮蛋哥打了電話，皮蛋哥傳了她一個大綱，說是已經寫了好幾天的，拿過去應付那些編導，就夠了。

皮蛋哥顯然對於人設身世輕車熟路。沒開啟文件之前，葉若青提心吊膽，生怕皮蛋哥給自己弄一個什麼驚世駭俗的身份。沒想到這次皮蛋哥倒接地氣，直接三個字，給葉若青定了位——

小清新。

天府之國書出來的一朵女子，溫婉可人，喜靜。長髮，棉布長裙，戴銀絲鐲子，喜歡恩雅，偶爾看看杜拉斯。一直都在流浪，不曾見過海洋。

提綱之下，又有若干問題，比如身世，比如之前的電飯鍋事件，比如原創歌曲的靈感。葉若青的歌確實走小清新風格，雖然看著這份文件還是有點心塞，出於歌曲和大綱的契合度，葉若青最終勉強給這份大綱打了六十分。

她拿著這份大綱，收拾好包就出了門。為了配合小清新風格，她翻箱倒櫃，找出了一件白襯衫和牛仔褲。

坐車時又收到了皮蛋哥的資訊，說是衣服也幫她備好了。葉若青開啟一看，果然就如大綱一樣，棉布長裙，銀絲鐲子。皮蛋哥還問她，要不要先去美容院去下腿毛，說是小清新都得露出脆弱的腳踝。

葉若青不禁想起童年時那隻掛在陽臺上的風乾雞，早些時候就是因為她穿著裙子爬窗外的樹樹，結果不小心來了個倒掛金鉤。年幼的小葉姑娘兩腿涼颼颼的掛樹上，和陽臺上那隻風乾雞交相輝印，從此留下了心理陰影。

她給皮蛋哥回了個資訊，說自己不穿裙子，皮蛋哥說不成，一定得穿，接著告訴葉若青已經把衣服給趙歆了，一切由趙歆做主。

葉若青右眼一跳。

果然，趙歆電話來了，問她穿著什麼衣服，葉若青自拍了一張發過去，趙歆說不適合，又說皮大力剛剛把衣服給她，就換那套新衣服去。

葉若青簡直要吐血。

趙歆說在電視臺大廈不方便，兩人就先去邊上那家酒店碰個頭。

葉若青硬著頭皮下了車，一路上遇著能反光的東西都得把自己照一照。長髮披肩，白襯衫，淺色牛仔褲，帆布鞋，怎麼就不小清新了？葉若青一甩頭，大長腿一邁，簡直要鄙視皮蛋哥的審美。還是時尚女王的兒子呢，真是名不副實。

到了酒店，接待員把葉若青領到了VIP室，趙歆坐在沙發上，指了指時鐘：“還有半個小時，你趕緊先把衣服換了。”

葉若青問：“我穿這一身不行嗎？”

趙歆說：“不行。”

“可你不也穿的和我差不多嗎？”

趙歆今天也是白T牛仔短褲，頭髮挽成一個髻，耳垂上綴著兩粒鑽石耳釘，看起來卻十分知性。她也不打擊葉若青，而是走過來，拉著葉若青走到鏡子前。

“你確定要比較嗎？”

葉若青只看了眼鏡子，就不忍心繼續看下去。

“我要離你遠一點，和你站一塊，簡直就是癩□□和白天鵝。”

趙歆捻起她的襯衫，問她：“我給你準備的這麼好的襯衫，你就擰鹹菜似的，洗洗就扔櫃子裡了？”

“忘了嘛……”

“還有你這個牛仔褲，多大個人了，還穿上面有大黃鴨貼畫的？”

葉若青連忙把襯衫從褲子裡扯出來遮住那塊貼畫，訕笑道：“便宜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