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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困養在棺材店,只拼命學些書本死板板的學說,將來就算你們想辦法扶他上帝位,只怕不過三天,他這沒根沒基的皇帝就沒命了。”
似是而非的道理說一大通,其實秦長歌只是想將兒子帶在身邊而已,只是現在他還算是“別人”的兒子,想帶走,總要費些周章的。
他們在爭論,祁繁一直在出神,他一向比容嘯天靈活,當下笑了笑,道:“您說得有道理,只是小主人是先主子唯一骨血,若有個閃失,我等九泉之下也難見主子面,這樣吧,反正在哪裡都一樣保護……人,您帶著教導,但我們照樣派護衛保護,這個,您可不能再拒絕了。”
要的就是這個,秦長歌眯眯笑,一口應下。
出來已經兩天了,得回庵裡應卯,當初要文昌搬出宮,來到這既遊離宮外又緊密聯絡宮內的上林庵,就是算準孤家寡人的蕭玦戀慕長姐,定會常來看望,而在這裡,也就沒了所謂雲州女子身份的限制,較之主子苛厲的翠微宮,更易與蕭玦接觸。
當年的事,蕭玦是最大的嫌疑人,怎麼能,放過他?
在上林庵門外,秦長歌遠遠看見車駕侍衛,不由皺皺眉--蕭玦這麼快就跑來了?還以為總要再等幾天呢。
想了想,秦長歌誘騙兒子,“來,溶溶,把臉塗髒。”
“為什麼?”蕭公子不願意。
“兒子,你不是答應過會保護我?”
“那和塗髒臉有什麼關係?”蕭公子不上當。
“因為我要帶你去騙人,”秦長歌毫無為人母者當謹言慎行的自覺,“你娘我現在呆的地方有壞人,只是不知道誰是壞人,所以我和你,都不能做原來的自己,他們會騙人,我們要更會騙人,誰把對方騙倒了,誰就贏了。”
“哦,”蕭包子果然酷肖乃母,對騙人這個詞毫無牴觸,“那我們快騙吧……”
秦長歌翻出早有準備的敝舊衣服給他換上,又將白嫩嫩的包子臉用泥灰抹得髒兮兮,如此這般的教了幾句,牽著蕭乞丐走向山門。
山門前果然被人攔下,內廷侍衛刀鋒般的目光似要刮進秦長歌的骨髓裡去,再三盤問,最後還是公主的嬤嬤出來接應了秦長歌進去,在二門前,再次被攔住,侍衛硬聲道:“這來歷不明的小乞兒,不能進去。”
蕭包子不說話,手指含在嘴裡,大眼睛骨碌碌的瞧著他,那侍衛還很年輕,被這看起來破爛流丟的孩子可憐兮兮一瞅,也不禁有些心軟,正要放緩語氣,卻不防蕭包子眉一皺,嘴一咧,張嘴就哭。
“嗚嗚嗚……我三天沒吃飯啦……嗚嗚嗚……沒飯吃三天啦……嗚嗚嗚……三天沒吃……”
自小錦衣玉食的蕭包子心目中,三天沒吃飯,不啻於人生裡最大的苦楚,至於別的什麼悽慘境遇,他還真想不出來,翻來覆去就是三天沒吃飯。
秦長歌於無人看到的角度翻翻白眼,沒奈何,怕兒子穿幫,只得蹲下身,抱住他,滿面悽然向侍衛道:“這孩子流浪街頭無人理會,我看著可憐,揀了回來,公主慈憫,我們又是半個出家人了,出家人慈悲為懷,哪有見死不救之理,便是公主知道了,也要責怪我們,小哥,讓我們進去吧,不過是個五歲孩子,我帶他進去廚房吃個飽飯,絕不會驚駕的。”
那侍衛猶豫著,看著面前女子姿容清麗婉轉,煙籠霧罩的輕逸神秘氣質,竟也有些小小心跳,對於算得上美麗的女子,再鐵硬的人都難免心軟,何況還有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盈盈的小狗似的看著。
他猶豫著,職責與憐憫,令他兩難。
卻有人冷冷發話了。
“什麼人在那裡吵嚷?”
秦長歌垂下眼睫,再揚起,靜靜向院內看去。
滿庭里長滿楓樹,十月楓葉紅如火,被深秋溫柔而蕭瑟的風簌簌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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