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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好的時間地點，她剛到路邊，一輛陌生轎車快速停下，宋書動作麻利地鑽進轎車後門。

上車後宋書就趴在了後座裡，餘起笙開著車在q市那片能繞死導航的立交橋上轉了不知道幾千度，才終於開向真實目的地的方向。

同時他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車輛後座，&ldo;好了，不用趴了。&rdo;

&ldo;沒問題嗎？&rdo;&ldo;嗯，我確認過了。&rdo;餘起笙停頓了下，問，&ldo;今晚怎麼這麼謹慎？&rdo;

宋書坐起身，摘掉口罩，&ldo;我今天在vio裡見到安姨了。&rdo;

&ldo;安姨？她認出你了？&rdo;

&ldo;嗯。&rdo;

&ldo;那她有說什麼嗎？&rdo;

&ldo;助理秘書小組有她不信任的人，我也確實覺得今晚在公司裡的時候一直有人在觀察我。所以剛剛才說再小心些。&rdo;

&ldo;嗯，保險起見，你考慮得沒錯。&rdo;餘起笙說，&ldo;我已經好多年沒能和安姨面對面地聊聊了，我爸大概也挺想見見她的。&rdo;

&ldo;是啊，他們三個人畢竟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了。&rdo;

餘起笙一愣，回頭，&ldo;不好意思，我不是特意提起來的。&rdo;

&ldo;沒什麼。&rdo;宋書淡淡莞爾。&ldo;我媽這一生能遇上餘叔和安姨這樣的朋友，她自己應該也一直是引以為傲的吧。&rdo;

餘起笙微微斂目，無聲一嘆。

宋書低頭看了眼手腕上戴著的手環，隨著她手腕抬起，那上面自動顯示出時間，&ldo;已經這麼晚了，我們到那邊估計得凌晨，你沒問題嗎？&rdo;

&ldo;明天下午有個會議，其餘事情沒什麼緊急的，我沒關係。&rdo;

&ldo;那就好。&rdo;宋書頓了頓，&ldo;只是餘叔還要跟我們一起熬夜。這麼多年還折騰得他一直住在那種小村子裡隱姓埋名的，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rdo;

餘起笙聞言皺眉，&ldo;你要是這樣說，那我可要替我爸訓你了‐‐他對白阿姨的心你知道的，當年如果沒有那件事，那他們才是最可能走到一起的。所以在這件事上，我爸想要它的真相大白天下、還白阿姨一個公道的急切不會比你弱半點。&rdo;

宋書垂了垂眼，&ldo;我知道的。&rdo;

餘起笙放軟語氣，&ldo;不說這個了，你也累了吧。今天加班怎麼加到那麼晚，公司裡出什麼事情了？&rdo;

&ldo;沒有。&rdo;宋書搖頭。

&ldo;那就是秦樓又鬧你了？&rdo;

&ldo;……&rdo;

&ldo;我就知道。&rdo;宋書沉默間，餘起笙已經心裡有數，他皺起眉，&ldo;他不是已經確定你的身份了，怎麼還這麼不知深淺？&rdo;

宋書頓了頓，&ldo;他想幫我。&rdo;

餘起笙瞭然，&ldo;你肯定沒有同意。&rdo;

&ldo;這件事太危險了。除去那兩個站在明處的人外，我們甚至至今連真正的主導人和其他參與者都無法確定下來……我不想再牽涉任何人進來了。&rdo;

&ldo;你這一點上，善良得像白阿姨一樣。&rdo;

&ldo;別這樣說，我會覺得你在罵我。&rdo;宋書玩笑道。

餘起笙無奈，&ldo;善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