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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連忙唱了個諾。
一凡扶著愛人,如花順勢把頭靠在他肩上。
周相有些看不慣,咳了兩聲!
如花伸出頭,看了一眼道貌岸然的相爺,輕輕一笑,並不言語。
一凡卻望著周相,淡然道:“封舒讓不求令名,不求子嗣,亦無雄心大志,只願得一知己,看花弄月,逍遙半生。相爺何必如此費心?”
周相沉吟片刻,似在揣測一凡話中真偽,
隨即說道:“封大人輔佐女王、平定西北,何等雄才大略!奈何與江湖中人為伍,大失朝廷顏面。不若早日收掉鏢局,重回朝堂,奚雷願穿針引線。”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封相擢我於七品,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封大人以三品光祿,流落江湖,奚雷之錯也,願封大人以國家民生計,早回朝堂。那些幾十年前的往事,誰還會再提!”
一番話說得言辭懇切,令人動容。
如果不是一凡以秘使之故,廣收情報,確信張綏用兵系周相授意,
連如花都要覺得這番話可謂推心置腹。
可惜他所不知道的是,一凡早已放下了心結,
而當一個人不再為狹隘的仇恨活著的時候,他將為自己所要保護的人,為自己堅守的理想,爆發出最大的力量。
如花無視眾人臉色,自顧自埋首在夫君懷中,輕輕地笑了。
一凡感受到了她在偷笑,笑得花枝顫顫。他把她摟了摟緊,蓮花般的氣息,令半醉的如花徹底沉醉。
周相心情複雜地望著這對鴛鴦。
他從來不相信女皇憑藉自己的力量一掌江山,
目光始終追隨著女皇身邊的兩個近臣:耿尚元與封舒讓。
尚元之死,他長舒了一口氣,
才發現此人不過是個干將,絕不是運籌帷幄之人。
而“王夫”封舒讓,行事詭異,神秘難測。
尤其是當他逼走封相、掌控封家、誅殺親叔之後,
周相似乎在他身上嗅到了同類的氣息。
不禁有些不安!
於白烏合之眾,不足為懼,唯有眼前這位——
如果女皇當年的所為都是他一手操辦,
如果都是他,經天緯地的文治武功,將這樣柔柔弱弱的小女子,穩穩地扶持在御座上,
如果一切都是眼前這位
……
“既生瑜,何生亮”!
可惜這樣的封舒讓,也會為了兒女情長,放下一個男人的政治抱負?
他疑慮地望著一對鴛鴦,
兩人之間若有若無的親密,絕非一日而成,必是多年相濡以沫。
女皇退位之後,封舒讓依然隱在那個小女子身後,
難道真的如他說言“無雄心大志,只願得一知己,看花弄月,逍遙半生。”
當真如此,周相反倒又有些可惜,不覺神色複雜地看著二人。
周相猜度一凡的時候,如花也在悄悄打量心目中那個“手段狠絕的政客”。
一副溫文無害、謙遜下人的樣子。
他似乎將女皇的功績全數算到了一凡頭上,
多好的擋箭牌啊!她偷偷一樂,夫君就是拿來利用的!
至於他為什麼如此看不起女性,看看他的夫人就能猜到,
所有的傲慢,大都源於不知道世界之大!
如花心裡不禁替七媽媽的政治前途擔憂。
但她更擔憂的則是,周相到底要幹什麼!
若說爭權奪利,周相在朝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於白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右相不黨不群,過於身正,也鬥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