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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話間,過來了一個老婦女。許曉娟和她打了個招呼。老婦女“嗯”了一聲。眼睛直溜溜地看著朱雨深的臉。朱雨深確實一時捨不得許曉娟,就默許了她的提議。他好像被無形的繩子牽著。跟著她走。一會兒後,他們就走到了許曉娟家門前。
那是三間帶走廊的房子,外牆用水泥粉過,瓦是新換的琉璃瓦。在門前,朱雨深發現一對五十來歲的中年夫妻在配合著鋸木頭。
許曉娟在路上曾告訴朱雨深,她才走上社會那會兒,母親正患病,家裡窮得葷油都斷了。這幾年要好點,她自己掙了一些錢。母親病好了,父親也可出去掙些錢。妹妹還在讀小學五年級,家裡用度並不大。因為就兩個女兒,父母也不用像其他人家一樣,熬吃熬穿,辛苦攢錢給兒子造樓房。
她們家把房子翻新了一下,住著還是蠻舒服的。她還毫不掩飾地跟朱雨深說,現在她父母最大的心病就是她的出嫁問題。她已快到第二個本命年了,但還沒有理想的物件。父母想起這事就揪心。
她還說,要是我能嫁給像你這樣的人,父母就稱心了!
想著這些許曉娟路上所說的話,現在見著了她的父母。朱雨深的臉涮地紅了。
許曉娟上前叫了聲爸媽,然後把朱雨深介紹給他們說:“這是黃鎮中學的朱老師,他是我們對門店裡胡大姐老公的同事。今天我們在路上遇著了。我叫他來我們家玩。”朱雨深便連忙上前叫人。
老夫妻倆放下手中的活,從頭到腳把朱雨深看了一遍。然後請他進屋。
朱雨深進門一看,屋子裡內牆粉刷得雪白乾淨的。地上也是水泥地平。裡外收都拾得乾乾淨淨,東西擺放得井井有條。許曉娟問父母,妹妹怎麼不在家?今天是雙休日呀。
母親說,妹妹現在上小學畢業班了,週六要補課。許母給朱雨深讓了坐,看著他們倆的身子說:“你們身上都溼了吧?”父親還在外面鋸著木頭。
許曉娟掀開桌邊的火箱上蓋的東西,把手探進去看了一下火,對朱雨深說:“你把外套脫掉烘一下吧。”
朱雨深便脫掉了西裝。她叫朱雨深坐到火廂裡去,這樣溼了的褲腳也能烘到。
然後,她把他的西裝蓋在他的腿上,溫的那一面朝下,再拿一件父親的冬衣給朱雨深披上。
母親對許曉娟說:“你也烘烘吧,你身上也溼了不少。”
許曉娟把外套脫了,裡子朝下蓋在朱雨深的衣服上。她對母親說:“我還是洗個澡,換一套衣服吧。”
母親告訴她鍋裡和水瓶裡都有熱水,叫她快點洗,別受涼了。
許曉娟便從屋外的廚房裡拿了一個大盆,進了西邊靠朱雨深這一側的房間,然後再去取熱水。拿開水瓶時,她來到桌邊,先給朱雨深倒了杯水,然後把熱水都拿到了房間裡。
自從許曉娟脫掉外套的那一刻起,朱雨深的目光都在她身上瞟著。看著她那玲瓏可愛的身形,烘在火廂裡的他感覺像喝了蜜一樣甜美。
洗澡前,許曉娟吩咐母親去菜園裡搞點素菜,說葷菜她帶回來了。然後她進了房間。那房門就在朱雨深的側面,她輕輕關上了房門。朱雨深卻沒有聽到反鎖門的聲音。她的父親此時正好被一個路人叫走了。
朱雨深聽著她在房間裡洗澡激起的水聲,心臟撲通撲通地亂跳。他在想:許曉娟為什麼不反鎖房門呢?難道是對自己不設防!但馬上又否定了。因為這畢竟是在她自己家,別人能搞什麼明堂呢?
但是,與玉人僅一門之隔,他想入非非也是難免的。加上腳下暖氣的作用,他的意識幾乎飄了起來。他彷彿覺得自己現在正處在自己愛人的家裡,房間裡正在沐浴的就是自己心愛的妻子。此種情景似乎在夢裡出現過。此時正在發生著,他卻覺得以前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