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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莫要為之為好。”
言溥博強忍著心頭怒火,道:“項姑娘真的在你手裡?”
太子的譏諷笑意直刺得晉王心生忌恨:“本來,一身不可侍二主,聞意遠如此不識事務,即便來到晉王門下,想必亦是不能為你所重用,他心懷不軌,才會招致懲罰,咎由自取而已。項姑娘淺薄婦孺之見,竟意圖藉此由頭挑撥你我之間的兄弟之誼,其心可誅,論罪當誅。若不是看在項侍郎大人的份上,本太子早該將其處決,而非把她關押起來了事。”
言溥博暗暗咬了咬牙,道:“項姑娘是本王的姨子,請太子將她交由本王處置。”
太子眉目間有不可看穿的意味深長:“父皇的教誨之言,不知晉王可還記得?大局當前,論一已之私者,萬不可取。在本太子心目中,眼下的大局,便是你我的手足之情。父皇如今正為肅清朝綱費盡心神,倘若你我還為一已之私同室操戈,父皇一定會大失所望。”
言溥博毫不為所動,堅定道:“既然如此,還請太子馬上釋放項姑娘,莫教閒言傳出,人人直指太子欺凌弱女,傳至父皇耳中,恐怕會另起風波!”
太子面上不覺泛起一抹慍色:“晉王何故執著不放?如何處置項姑娘,本太子自有主意!晉王今日不顧禮數直闖太子府,已是有失分寸,還要為了項姑娘冒犯本太子麼?”
言溥博沉一沉臉色,冷聲道:“本王再說一遍,請太子馬上釋放項姑娘,將她交由本王處置!”
太子怒形於色,拍案而起:“此處是太子府,何能容你如此放肆!來人,把晉王請出府去!”
言溥博目光一凜,高聲道:“太子若是不肯放人,本王便長留此地,外頭還有本王的四十精騎,他們會陪同本王等候在此。倘若太子膽敢對項姑娘濫用私刑,休怪本王無禮!”
大殿正廳之內的劍拔弩張,言溥博眼裡滿是蓄勢待發的戾氣,遮蔽了一心清明,他半點未曾料到,太子書座後方的十二扇紅木鏤雕屏風之後,從殿頂高處垂落的紗幔微微隨風悠盪,映著殿內瑩瑩的光影,繡銀絲的帷緞泛起晶亮的晴絲如縷。項庭真便安然無恙地靜坐在紗幔之後,凝神細聽著太子與言溥博的言語。
她低低垂首,如黑緞般的髮絲散落在肩頭,隨著微風輕輕拂於臉龐,在帷幔清冷的光折之下,她面容凝白如玉,不見半點波瀾,只餘得眼眸內的一絲未知結果的憂慮。
側頭看一看不遠處的西洋自鳴鐘,巳時已屆,想來,二哥哥那邊也是時候下手了。
晉王府內,項庭秀自打言溥博出門後,便悄悄前往他的寢殿,先開啟那朱漆泥金雕花三屏風式鏡臺暗屜,可是裡邊並沒有反詩的書函。她心頭一緊,想必溥博非常謹慎,書函收藏的位置並非是固定不變的。她靜立思忖了一會兒,想起昨日溥博與姐姐見過一面後,便獨自反鎖在了寢殿裡,直至今晨,均未曾邁出殿門一步,反詩該是還在寢殿之中。
她再次翻箱倒櫃地尋找起來,終於,在床榻旁的一個螺甸小櫃子裡發現了那張牽繫項家命運的書函!
她一刻不敢耽擱地揣著書函往外走,快步來到晉王府後門處,項雲楊早已等候在此。
項庭秀不覺又遲疑了起來,訥訥道:“萬一被王爺發現了,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項雲楊道:“不必擔心,過了今日,王爺不再需要這張書函。”
項庭秀疑惑道:“為何?”
項雲楊回頭看了一眼府門外漸近的內廷使臣,道:“自身難保。”語畢,他不等項庭秀回過神來,一下飛快地將她手中的書函奪過,迅捷地退離了開去。
項庭秀先是一驚,待她反應過來後,已是太遲。彷彿想到了什麼,她的心一絲一毫地冷了下去,有莫可名狀的恐懼濃重地包圍住了她的心房,這樣的恐懼,比當日溥博將她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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