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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還有一絲赧然的矜持,及至他的吻益發深入,她自喉中發出了迷濛的呻吟,深深淺淺地回應著他,只覺彷彿有一團不知名的火焰於周遭重重包圍,散發出迷人心神的火燙。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地灑落在她脖頸間,那股如火般的炙熱伴著他的擷取彷彿就要將她吞沒一般。
如此一夜溫柔纏綿無盡。
天明時分,迷濛的日光自朱漆鏤雕長窗外照射進殿內。
美夢乍醒之時,他只覺得頭腦間有宿醉的疼痛,眼角餘光之中,身旁玉枕之上仍可見烏黑如緞的青絲散落。他抑制不住心頭的喜悅,翻身將她擁緊,聲柔如蜜:“庭真,我今日就向父皇請旨,讓他為我們賜婚,讓你再次風風光光地嫁給我。”
懷裡的她猶豫了一下,方才仰起頭來,低低喚道:“王爺,是我。”
不過是一瞬之間,他尚未及從巨大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便聽得身後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緊接著是一迭聲的驚訝之嘆,以及那個熟悉而婉柔的,此時卻是滿含痛憤的聲音:“溥博,庭秀?你們怎麼可以……”
昏蒙的視線一下子清晰了起來,他此時方看得真切,那個在他身側婉轉低柔的人兒,滿臉惶惶不安的嬌羞,不是庭真,竟是庭秀!
第159章 家門不幸
這一剎那,他彷彿感覺自已沒有了呼吸,所有的精氣神都墜落入了萬劫不復的谷底。他不知道自已是怎麼把庭秀推開,懵懵然地坐起身來的。腦中,眼前,耳畔,全是昨夜的一幕一幕。
殿門前,站在當先的是項庭真,後頭是受她提醒前來請言溥博到圍場再現雄風的眾臣子女,還有她和庭秀的父親項景天。
沒有人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也不會有人想到,項庭真不顧禮數領他們進入內殿的目的是什麼。
項庭秀顯然是猝不及防,滿臉難堪得無以復加的羞紅,她哪裡經得住在此等情形中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頓時哀吟了一聲,以錦衾掩住了臉面。
言溥博心神渙散,哪裡顧得上她,只是木木然地轉臉看向項庭真,接觸到她驚痛的目光,他的一顆心猶如被重錘毫不留情地接連槌下,反覆地,重重地,沒有絲毫感情的,將他的滿懷情痴一手摧毀。
他只穿著月白色的寢衣,整個兒虛脫似地從床上滑落下來,兩腳輕浮無力地觸及地上,沉沉墜在他心頭的震痛使得他連站都站不穩,每邁出一步,都似是狼狽的踉蹌,幾乎是揹負著無盡的哀楚與疑問蹣跚前行,那樣沉重,重得他站不直身子,連滾帶爬也似地撲到項庭真跟前,兩手顫抖地握緊了她的手腕。
項庭真亦微微彎下了腰,面上是濃不可化的悲愴與氣憤,眼裡滲出了眼淚,妝點著不知真偽的幽怨。
身後的眾人詫異於心,面面相覷之下,各自懷著揣測地離開了晉王宮苑。唯得項景天面上一陣青一陣白,有怒不敢言的憤慨洶湧於胸臆間,眼光在晉王和六女兒之間來回逡巡著,最終,禁不住從牙縫裡吐出了一句:“家門不幸!”隨即亦拂袖離去。
“家門不幸,也是庭真的不幸。”項庭真淚灑當場,“王爺,你又負我了。”
言溥博幾乎就要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那在胸中不能停歇的,是錐心之痛,亦是燃燒不止的惱羞憤怒。
他抓緊著她的手,每一句話都牽扯著他的心神,讓他痛上加痛:“我說我不會再理會她,我會好好陪著你,不讓你受委屈,不讓你傷心,都是真話,都是真心話!這兩日,我陪著你,我對你所說過的,都是肺腑之言,每一句都是肺腑之言……”
他兩目泛著密佈的血絲,有淚光湧現,不待她回應,便又啞聲道:“我昨夜已經想好了,我要還你一個足夠風光體面的大婚,我要請父皇下旨賜婚,我還想請求父皇准許我們在皇宮中完婚!我知道我欠你太多,我還不了你一個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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