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3 頁)

&ldo;以後你自己有了孩子，就會瞭解了。&rdo;灰球說。

&ldo;我正在努力瞭解你。&rdo;阿麗薩表示，&ldo;對不起，我們認識了很長時間，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rdo;

&ldo;何必要知道我的名字呢?這名字是蒙上恥辱的。&rdo;

灰球說完，躲到一角去，不再作聲。

&ldo;奇怪，&rdo;阿麗薩走出底艙，心裡琢磨著，&ldo;它自己說懷念妻兒，好像挺走運的，快要飛回家了，卻又似乎心事重重，說什麼死不死的……&rdo;

蓋依道彷彿猜到了她的念頭，說：

&ldo;灰球良心發現了。&rdo;

&ldo;難道它到現在為止一直昧著良心嗎?&rdo;阿麗薩問。

&ldo;不曉得。但我有一些不祥的預感，總覺得它跟它自己所表白的不一樣。&rdo;

&ldo;你認為它並非來自54行星?&rdo;

&ldo;倒也不是這個意思。&rdo;

顯示屏中央那個最明亮的圓點在逐漸變大，而且越來越亮。到第二天傍晚，已可辨別出一些圓形的火山口。

阿麗薩焦慮地注意到食品在減少，但暫時不打算提起這件事，只怕兩個男孩著急。何況阿爾卡沙原本就不大肯吃東西。阿麗薩聽奶奶講過，男子漢必須吃得飽飽的，即便最強健的男子漢，要是經常餓肚子，也會受不了的。

灰球沒有再和阿麗薩交談。不過，阿麗薩偶爾聽見它在和阿爾卡沙談論。阿爾卡沙正準備寫一篇關於灰球的論文。它向阿爾卡沙打聽：

&ldo;你們為什麼飛往我們的星球呢?&rdo;

&ldo;我們感興趣。&rdo;阿爾卡沙回答。

&ldo;是什麼引起你們的興趣呢?&rdo;灰球又問，&ldo;我們那兒什麼令人感興趣的東西也沒有。&rdo;

&ldo;對於科學家來說，任何新的世界都值得關注。&rdo;阿爾卡沙說。

&ldo;就是要研究，對吧?&rdo;灰球尖利地反問。

&ldo;好刺耳的聲音，&rdo;阿麗薩暗想，&ldo;簡直能把艙壁刺穿。&rdo;

&ldo;我看你們是探尋珍寶。&rdo;又傳來灰球的話。

&ldo;依據什麼?&rdo;阿麗薩探問。

&ldo;否則沒必要飛往一顆荒涼的行星。&rdo;

&ldo;不，跟探寶沒關係。&rdo;

&ldo;誰知道你們究竟要幹什麼?&rdo;灰球沉默片刻，又問：&ldo;我的體溫怎麼樣?&rdo;

阿麗薩探頭望望就餐休息艙。阿爾卡沙正在研究灰球，這灰球坐在(或躺在或站在)桌面上。它身上緊貼著感測器的吸盤，阿爾卡沙正在檢視顯示屏上的資料。

&ldo;體溫在跟著情緒升高和降低。&rdo;阿爾卡沙回答。

&ldo;對。我的叔叔一家到過北極，在冰面上睡了三年，直到解凍。沒什麼事兒，都活著。我們那兒氣候條件惡劣。&rdo;

&ldo;我知道。&rdo;

&ldo;你們還會碰上地震。同樣可怕。你們是探尋珍寶的吧?&rdo;

&ldo;不是。&rdo;

&ldo;我不喜歡你們這些探寶者，&rdo;灰球明確表示，&ldo;你們神秘兮兮的。我心裡清清楚楚：你們的飛船上有四個人，三個我看到了，蓋依道卻躲藏著。為什麼呢?在哪裡呢?&rdo;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