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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也是人家姑娘不知道避嫌,和書院裡的幾個書生走的近了些,最後竟被人傳出風言風語,讓人可笑的事,傳這些話的,正是在姑娘跟前對她&l;推崇至極&r;的好朋友,你說好笑不好笑,這些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真讓人可恥。&rdo;
林立軒頷首:&ldo;李小姐固然有錯,但其他人兩面三刀的行為更讓人不齒。&rdo;
&ldo;我曾經遠遠的看見過李姑娘,是個氣質出塵的好姑娘,可惜了,最後嫁給一個不學無術的……聽說那人姓季,言哥兒,你認得他嗎?&rdo;
&ldo;……&rdo;還真是季選……林立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ldo;……&rdo;言哥兒沉默了。
雨哥兒卻在此時出聲了,&ldo;那是我堂哥。&rdo;
&ldo;哎,言哥兒,這是你弟弟嗎,長得真像你,什麼,是你堂哥????&rdo;
林立軒無奈地笑了笑,把季家發生的那一笸籮破事告訴黃遠,包括雨哥兒被送去做童養媳,&ldo;你可別往外說。&rdo;
黃遠一臉呆滯地聽他把事情娓娓道來,最後猛地一點頭:&ldo;你放心,我黃遠雖然愛看好戲,但這種事情我絕對不會隨便往外說,毀人名聲的事幹不得。&rdo;
黃遠唏噓道:&ldo;我本以為,小說話本里妖魔鬼怪之事已夠叫人驚奇,可現實裡發生的事情更甚。&rdo;
所以說,藝術來源於真實。
二月節過,天氣日漸轉暖,萬物復甦,一點又一點新綠竄上枝頭,習習而過的春風帶著盎然的生意,為荒蕪的土地編織翠綠的衣裳,碧溪村一片又一片被連綿群山包圍的土地上,儘是忙碌不已的村民,觸目可及,是竹籃,草帽,鐮刀,釘耙,石鋤……迴蕩在田地上的,是夫妻間的呼喚聲,孩童間的打鬧聲,聲聲入耳,如驚雷般將冬眠已久的黃土地喚醒。
終於要開始幹農活了。
林立軒搓搓手,他還挺期待的,今天的他,穿著洗得發白的舊衣裳,齊肩的長髮,也只用一個舊布包隨意綁成團,言哥兒和他,亦是差不多的打扮,都要下地了,自然是穿耐髒耐磨的舊衣服。
他們家水田旱地的數量,林立軒自知照管不來,留下兩畝水田自己種外,其他的都佃出去給其他村戶,林家提供種子耕牛和土地,他們負責種地除草,秋收的糧食五五分,林家承諾按市價收購他們手中的那五成。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清明還未到,春雨細如絲,不知怎的,看見黃牛耕地,林立軒腦海中便跳出了這首詩,只不過,他們不是牧童,也不騎黃牛。
伴著落日的餘暉,泥巴泥漿混成一團的水田裡,健壯的母牛拖著沉重的鐵犁,在渾濁的水面上留下道道深痕,耕牛過後,原地又恢復了平靜。
耕地還好,還有家裡的牲畜出把力氣,插秧就得親自上手了,秧苗是早已孕育好的,翠綠的秧苗,長勢極好,只求今年能有個好收成,林立軒、言哥兒還有九歲的雨哥兒,一起半蹲在水田裡,泥漿漫過腳踝,整整齊齊將一束又一束秧苗排列在規矩的水田中。
額上汗水流下,用手去揩,反倒弄了滿臉泥巴,小身子的雨哥兒抬起頭,看見滿臉泥巴和花貓似的林立軒,開心大笑道:&ldo;哥夫,你臉上有泥巴!&rdo;
林立軒彎腰把秧苗插進泥土中,&ldo;有嗎?&rdo;他何止臉上有泥巴,手上、腳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