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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顧瀚海有父親,有母親,也有長輩,卻變成了一個皮球被踢來踢找不到歸宿。
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顧瀚海早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獨自走了一整天到了精神病院,見了那個他在精神病院中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母親。
「我去讓外公外婆讓你出來,出來之後你不能找顧長河,和我一起住,我可以照顧你,但是你必須要聽我的話,我做什麼都不要妨礙我。」
七歲的孩子還背著書包,安靜的坐在司雪語的對面,對這個有精神病的母親提出了這樣一個條件。
為了能夠出精神病院,司雪語什麼不能答應呢?
顧瀚海需要一個可以在名義上依靠的監護人,而司雪語想要逃離精神病院這個牢籠,一個奇怪的家庭就這樣被組成了。
司雪語是一個脆弱的需要有人依靠的人,為了讓自己的學業和生活不被侵擾,顧瀚海則作為家庭中唯一的『男人』挑起了家裡的重擔。
司雪語的精神病時好時壞,需要藥物控制,但是卻並非完全沒有照顧自我的能力,顧瀚海就會以司雪語的名義去接一些需要在家裡做的工作。
日積月累之下司雪語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這個兒子的不同,他比那個叫做顧長河的男人更加的可以讓人安心,司雪語的重心一點一點的轉到了顧瀚海的身上。
因為有了依靠,司雪語安下了心,配合治療配合吃藥,逐漸的可以出去工作,有了收入,家裡的環境總算是好了很多。
顧瀚海對她來說,是精神支柱,只要顧瀚海在,她就能肆無忌憚。
什麼都不用管,因為顧瀚海在。
不需要發愁,顧瀚海會照顧好這個家。
她不需要做什麼決定,顧瀚海都會做好。
她只需要安心的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就好了。
就如同當年失去了顧長河她會發瘋一樣,如果失去了顧瀚海,她也會發瘋的。
她……會被送入精神病院的。
「對不起,小海,是媽媽不對,是媽媽太得意忘形了。」司雪語在聽到精神病院幾個字之後就無法思考,她不想回到那個連人都算不上的地方,「媽媽聽小海的話,媽媽不會妨礙小海的,媽媽這段時間不是做的很好嗎?媽媽再也不敢了……」
顧瀚海並不想讓嚴清圓和司雪語有過多的接觸,司雪語的精神不穩定和正常人不同的思維必定會影響到的嚴清圓,所以他才讓司雪語遠離嚴清圓。
到目前為止,其實做的很好。
「即便是現在把你送入精神病院,我也不需要再多一個監護人了。」
顧瀚海已經十六歲了,不再是一個孩子了。
他看著這個只要失去了大樹就會死亡的菟絲花,語氣平和,這個母親於他而言不過是字面上的含義,這個女人與他而言不過是他未成年之前放在身邊的身份證。
帶著這個女人,只不過是方便他做自己的事情毫無妨礙罷了。
顧瀚海知道自己情感淡漠涼薄,而他並不想讓嚴清圓知道這件事。
「我只是,那個女人的女兒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媽媽受不了,不是針對小海,也不是針對嚴清圓,只是那個女人的女兒……」
司雪語焦急的想將責任推卸給顧橙橙。
顧瀚海垂眸開啟手機,嚴清圓並沒有發來資訊。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不要再給我惹麻煩。」顧瀚海從來不會和司雪語多說什麼,於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白費口舌。
該說的,都說了,司雪語該懂的都明白,這是他們之間固定的相處模式。
司雪語從來都不敢反抗顧瀚海,她不能再被拋棄一次了。
司雪語只是精神病,她不是傻子,她從小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