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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一般許三最就可以做,可現在嚴清圓卻已經在親力親為了。
嚴澤水眨了眨眼睛,大概是因為發燒的原因,視野變得和平時不太一樣,他眼中此時看著的少年已經和記憶中稚嫩的喜歡往他懷裡撲著的少年不同了。
有些空落落的,也有些自豪。
「醫生說你是因為太疲憊所以導致的發燒,需要休息一下。」嚴清圓抱著雙腿坐在嚴澤水的身邊,「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能恢復,為了不難受和好好做工作你現在就好好的配合趕快病好。」
嚴澤水的嘴角微微勾起,明明呼吸都滾燙的難受,他現在的心情卻意外的很好。
「人都是有極限的,是要勞逸結合才可以,如果一直壓抑著,很容易生病的。」嚴清圓給嚴澤水已經幹了的手心重新塗上酒精,「大哥也要懂得什麼是適可而止啊,還天天教訓我呢。」
「圓圓,大哥很難受。」嚴澤水少見的委屈巴巴的說道。
「哪裡難受?要不要去醫院?」嚴清圓心裡一急就要起來去抓電話叫許三最備車。
「大哥心裡難受。」
嚴清圓愣了一下:「是工作特別的難嗎?」
大概是因為生病吧,也大概是因為身邊的只有自己一直都很寵愛的少年,嚴澤水少見的露出了些許脆弱之色。
嚴澤水的聲音很是沙啞,他的眼睛有著血絲,但是他想說說話:「是啊,有點困難,不是不能做,只是付出和收穫不成正比,公司的員工也都累了很久了,但是沒辦法給他們足夠的放假時間。」
嚴清圓不懂公司上的事情,只能聽著嚴澤水說,而嚴澤水和嚴清圓說與其說是想讓他聽明白,倒不如說是他只是想和自家弟弟說而已。
「新區大型商業街開發的難度很高,首先地區就很偏僻,人流量一直都很少,要考慮的地方相當的多,為了確保未來不會變成死城,對周邊的環境政策的動態一些列都要考慮,至少在二十年之內想要有起色很難,但是我們必須要拿下這個專案。」
「二十年。」嚴清圓被這個時間的跨度給嚇到了,二十年,大哥都快五十了。
「因為要考慮的不僅僅是短期創造利益,而是必須長線發展,圓圓。」嚴澤水微微側頭看向嚴清圓,「我們現在所做的不僅僅是為了個人的發展,而是為了『嚴家』這個存在而做,我們所有的人都不過是為了運轉這個虛無的名字的齒輪而已。」
嚴澤水認為嚴清圓並不懂。
可是看過了書的嚴清圓多多少少也明白了這裡面的錯綜複雜,所謂的『嚴家』並不是單指他們家,而是指所有背負著『嚴姓』的所有的人,所有的人榮辱與共,就像是螞蟻一樣維持著整個家系的平衡。
嚴奇邃雖然是他們家中的頂樑柱,卻並不是嚴家的家主,真正掌控這一切的實際上是另有其人,嚴清圓只在宴會上的時候遠遠的看到過那個被眾人簇擁的嚴家家主,恭維的人將他團團圍住,過於年幼的他甚至無法看到那個人的衣角。
而這個家主最後承認的,將家主的位置傳遞的,在書中,都是顧瀚海。
不……那時候應該已經是嚴瀚海了。
在這個所有人都是齒輪的巨大家系之中,顧瀚海就是最璀璨的鑽石被磨礪的光彩奪目,他的抱錯的經歷更是養成了他和嚴家本身的觀念格格不入的思維能力和方式,他憑藉自己的能力以一己之力掌控了嚴家最終夠上了家主之位。
這本書中,所有的人都彷彿是顧瀚海的襯託,甚至連抱錯都會成為顧瀚海的必要的經歷。
嚴清圓的手指動了動,他抬頭看向此時因為工作上的繁重的任務而已經產生了疲態的大哥,突然間在想。
是不是隻要顧瀚海早點回來,讓他發光發熱,現在的大哥二哥都會輕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