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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義務回覆未經同意而發出的信函,你用掛號寄——”她直視他,“而我不回信,就已經是不想和你通訊的充分證明。”
“對不起,”他又說,“但我僅有的資料是你被認養時所登記的名字和地址。誰曉得,你和你的家人也許已經搬了家……說不定認養出了問題……說不定你改了名字。只要是其中的一種情況,我的信便不會送到你的手上。當然我可以派個私家偵探來向你的鄰居打聽,但我覺得那樣做只會造成更大的干擾,不如我親自走一趟。”
他的託詞說得順口滑溜,使她想起了那個放了她兩次鴿子之後被她甩掉的男朋友。不是他的錯……他有個責任重大的工作……臨時有事……但南西對他的感覺還沒在乎到要相信他的鬼話。“一個素未謀面的女人對我宣示主權,這不是干擾是什麼?”
“這與宣示主權無關。”
“那你為什麼要把她的姓氏告訴我?你分明是在暗示一個姓史密斯的凡夫俗子,一定巴不得要和一個姓洛耶法斯的人拉扯上關係。”
老天!“如果這是你得到的印象,就實在是誤解了我話裡的意思。”他認真地把上身靠前,“非但不是宣示主權,我的當事人是處在一個懇求者的位置,如果你答應見面將會是一個莫大的恩典。”
可惡的臭小子!“這是個法律上的問題,安克登先生。我身為一個被收養的孩子,是受到法律保護的,你沒有權利把我從來沒有要求過的資料告知我,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被收養的?”
馬克躲進律師的行話裡,“我的信沒有一句提到了認養的事情。”
南西在他那背熟了的辯辭裡挑毛病的樂趣正迅速地變為憤怒。如果他在任何一方面代表了她那個生母的觀點,那麼她完全不打算施予什麼莫大的恩典。“喔,拜託!我還能有什麼樣的結論?”這是個修辭上的問題而已。她望向窗外讓懊惱的心情回覆平靜。“你沒有權利告訴我親生家庭的姓名或住址,這些資料是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也不想要的。是不是以後我就該躲開多塞特郡,以防萬一我碰到洛耶法斯家的人呢?是不是每次有人介紹我認識什麼人,尤其是叫做伊莉莎白的女人,我都要擔著心呢?”
“我只是奉命行事罷了。”他訕訕地說。
“當然囉,”她回頭看他,“那是你的免罪金牌。真相對於一個律師來說,就像對新聞記者和房地產掮客一般的遙不可及。你該試試我的工作,當你手中掌握生殺大權,你會時時刻刻不忘真相。”
“你不也是奉命行事嗎,就跟我一樣?”
“不能這麼說,”她沒好氣地揮了揮手,“我的命令是保障自由……你的命令只反映了一個人想騎到另一個人頭上的企圖。”
馬克只覺被針戳了一下似的,忍不住作出了小小的抗議,“在你的人生哲學裡,個人不算數嗎?如果多數就能賦予合法性,那麼當初一小撮為了婦女參政而奮鬥的人就不可能為婦女贏得投票權……你今天也當不成軍人,史密斯上尉。”
她一副好笑的樣子,“我看,引述婦女權利來替眼前的處境打比方未必最合適吧。就此事而論,誰的權利居先?是你所代表的女人,還是她拋棄了的女兒?”
“當然是你。”
“謝謝,”南西把身體往前挪了一下,“你可以回去告訴你的當事人,我健康快樂,對認養的事毫無遺憾,而史密斯夫婦是我惟一會承認或希望擁有的父母。如果這樣聽起來不厚道,我很抱歉,但至少是誠實的。”
馬克挪到椅子邊沿,以免她往後靠回去。“史密斯上尉,給我指示的不是伊莉莎白,而是你的外祖父,詹姆士·洛耶法斯上校。他假設,若你以為是你的母親在找你,你會比較願意回應——”他略頓了一頓;“雖然我從你說的話可以推斷,他的假設是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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