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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兒,早些時候那聲巨響把我吵醒了,正好撞見回府的文武,不知怎的一臉恍惚。我靠近了些聽他一會兒呢喃著什麼紫,一會兒呢喃著小廢物,怕是又要找你麻煩,這才急急忙忙趕過來。”喬伯庸板起臉來,眼中卻流露著慈愛:“你這孩子也是,一夜不歸,還是自己一個人,太讓人擔心。”
“這會兒不是沒事麼,讓二伯憂心了。”一臉認錯狀。
哪裡捨得跟她生氣,看著對面少年垂頭認錯的模樣,他連連擺手把過錯都攬上了身:“是二伯沒用,想幫你求求姑蘇公子,還險些自身難保……”
那日電光石火間,喬青點了他的穴道,讓大堂外的無紫將他送了回去,只解釋是姑蘇讓臨危出手,將他以玄氣帶出。所以直到如今,在喬伯庸的心裡,喬青依然是那個丁點玄氣沒有的廢物。
他嘆口氣,接著道:“也多虧了姑蘇公子心善,可惜沒有機會跟他道謝。”
粗糙的手背上覆蓋上白皙纖長的手。
喬伯庸抬起頭,忽然如遭雷擊!
對面直視著他的少年,面容絕美,氣質無雙,然而一雙漆黑如夜的眸子裡是他從未見過的神色,驕傲,狂肆,堅定,深沉!這樣的一雙眸子,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只看著她,便堅信她說出的一切話語必將鏗鏘如鐵!這還是他所熟悉的那個小九麼?透過眼前的少年,他彷彿看見了十年前的某個女子,傾國傾城,風華絕代。
“二伯,你相信我,絕對能保護好自己!”
輕緩卻有力的嗓音,飄蕩在簡單樸素的外間。
喬青什麼都沒點明,喬伯庸卻彷彿明白了什麼。
眼眶漸漸溼潤起來,他不問,也不打聽,甚至不介意這話說得並不明確,只以自己最為簡樸關愛和包容,縱容著眼前看著長大的孩子。這才是他的孩子,這才是她的孩子啊!心頭壓住整整十年的一塊大石,倏忽間便放下了,他彷彿一瞬間年輕了二十歲,只想仰天一陣大笑,釋放出滿心的欣慰和歡喜。
一方簡陋的小小外間裡,一老一少不是父女勝似父女,濃濃的溫情在視線中流動。
看著他的歡欣,喬青也笑起來。
若是知道這麼一件簡單的訊息,就能讓他開懷至此,本不該為了他的安危一直隱瞞著。這偌大的冷血的喬府中,十年來唯一給她溫暖的人啊,唯一不論廢物天才始終如一待她如子女的人啊,唯一不在乎利益得失只一心為她好的人啊……
唇角彎起柔和的弧度,不同於平日的狂肆邪佞總帶著森涼的感覺。
此般的她,在淡淡日光下柔暖如春,格外的真實。
忽然,她一挑眉梢,發現對面的目光直了,盯著她的衣角眨巴著眼睛,臉上的表情極是古怪。
喬青也跟著眨眨眼:“二伯,怎麼了?”
喬伯庸古怪地看她一眼,搖搖頭笑著站起身,拍拍她的肩頭,意味深長地拖長了音調:“沒事,沒事,人老了話就多,想必你忙了一夜該是累了,二伯就不耽擱你休息了。等了你小半宿我也疲累的很啊,這會兒回去還能再睡睡。”
喬青總覺得這句“累了”,貌似深意無限。
見他一瘸一拐地步出房間,走到門口忽然一頓,回頭極是鄭重的望著自己,叮囑道:“小九,不論做什麼,一定要小心!”
直覺地低下頭去,火紅的衣角上一點黑褐色的痕跡早已乾涸。喬青瞬間悟了,得,幹壞事被二伯逮了個證據確鑿!她望了望天,像是一向乖巧如兔子的孩子在最疼愛自己的大人面前暴露出如狼似虎的本性,難免有點小小的羞赧。
鄭重地保證:“會的。”
並在心裡加了一句:二伯,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堂堂正正地站在喬家,不再殘疾,不是廢人,站在喬家的頂端受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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