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城(第1/3 頁)
1950年,春節將近,一大清早北平城外朝北的一座公路橋邊,值班戰士遠遠的看見前方駛來了一個車隊。
車隊行駛得很慢,也就比走路的速度稍微快一點,所以一開始值班戰士並沒有注意,但隨著車隊靠近幾百米,值班戰士發現了異常,趕忙通知了排長。
排長遠遠望了一眼,也很詫異。
這個車隊看上去一二十輛車,但是除了第一輛車上有個駕駛員以外,後面的車全部用鎖鏈拴在第一輛車上,拖帶一起前行。
排長連忙喊了兩個戰士,和自己一起向著車隊迎了上去。
走出哨卡不到百米,那個車隊也在近處慢慢停了下來。
出自戰爭年代過來的警惕性,排長一邊行走一邊仔細打量車隊。
這個車隊由十二輛看起來像吉普汽車的奇怪車輛組成,車後面還拖了一個貨箱鬥,但是奇怪的是它們全部用鎖鏈連線在一起,只有第一輛車上有駕駛員,後面的車全部由第一輛車拖動。
這些車輛長得奇形怪狀的,全部都是前面兩個小輪,後面兩個大輪,還拖帶一個貨箱車。
而第一輛車駕駛員的打扮,也讓排長心中奇怪不已。
這個駕駛員是一個紫袍的道士,頭上戴著一頂華美的金冠,肩後斜背一柄長劍。
隨著排長的靠近,紫袍道士也拖帶著車隊,緩緩地靠著路邊停下,明顯不帶有任何敵意。
那個紫袍道士停下車以後,站在路邊看著接近的排長,輕輕的做了一個道揖。
排長當年還是小兵的時候,部隊裡便有下山的道士,對於道家禮儀倒是有一丁點的瞭解。
這個道士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長得虎背熊腰的,卻著紫戴金,已經是全真教最高階別的扮相,不知道是哪家大觀的觀主。
當下不敢怠慢,先示意兩位戰士散開,然後迎了上去,敬了一個軍禮問道:“道長好!不知道長是哪家道觀的,這是運什麼東西進城?”
那道士微微回禮言道:“貧道全真教華山派張賀之號飛玄子,僅以這十二輛大車及四千斤豬油作為見面禮,求見聶市長。
勞煩同志可否通報一下?”
道士說完便虛引著排長向著車隊後面走去。
排長跟著道士來到了第二輛車車廂前打眼看去,那車廂裡用繩子牢牢的捆著幾個乳白色的桶子,每個桶估摸著裝有個百來斤的東西。
紫袍道士伸手一旋開啟桶蓋,又挑開內蓋,一股豬油的清香便飄了出來。
排長微微聳了聳鼻子,悄悄嚥下了嘴裡的口水。
這年月豬油有多金貴自是不用說了,往年排長見過的最大一次勞軍,也就送了兩口豬,而那兩口豬還不一定煉得出來這一桶油。
別說那十二輛車,光這四千斤豬油,這勞軍的手筆就夠大的了,別說見聶市長,就算是叫聶市長迎到這裡來,也是夠資格的了。
排長既然是受到部隊信任,派出來主管繁忙哨卡當然是見多識廣的,這麼大手筆的勞軍,可是從來沒有聽聞過。
當下不敢怠慢,連忙跑回哨卡搖響了電話:“喂,這裡是北2號橋,接團部。”
這個紫袍道士就是在笑傲世界達成先天以後,飛昇穿越的張賀之了。
這次穿越是肉身穿越,而且有點奇怪,張賀之也是在這邊仔細觀察了兩年多,才決定出來接觸。
這時張賀之看著排長一個電話直接搖到團部,不由得微笑的點了點頭。
前世時算是紅三代的張賀之,對於我軍獨特的指揮方式一向都是有所觀察的。
我軍由於軍事歷史時間太短,軍事指揮人才不夠,一向都是以團級為獨立的方面指揮力量的,只是這幾年因為內戰的大規模性,才逐漸組織完善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