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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就高興。鄧文淑心不在焉連著演了《木蘭從軍》和《伊滕博文》,她分別飾演劉大哥和安重根,張若名演伊滕博文。自從學生運動開展以來,張若名的表現最讓白眉初刮目相看,多少也改變了一些對這個從來獨來獨往的女生的看法。張若名在女界愛國同志會任評議委員,也不時的登臺講演,*的隊伍中也有她的身影,這次演話劇也是第一個報名出演,不光白眉初詫異張若名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變化,就連張若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變得如此火熱,如此激烈,每當她站在*隊伍中高舉旗幟大聲吶喊,彷彿不是向無能的政府示威,而是向政府裡的男人示威,她好像不是以一個愛國學生的身份在參與運動,而是以一個受盡壓迫的女人在向社會,向男人討公道,替她的母親向她的父親討公道,也在為她由公主不幸淪落為灰姑娘的命運向蒼天喊冤叫屈,一直藏在張若名內心世界的極度委屈和極端自卑悄悄地在學生運動高尚外衣的掩藏下暗暗地爆發了,她的心是苦的,她的血是冷的,沒有人知道她表面燃燒的火焰下面其實還是冰山。張若名就在冰與火的煎熬中度日,其中的悲苦心境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她也想恢復以前早已習慣的平靜生活,靜靜地坐在樹下,坐在窗前,寫著字讀著書,把自己封閉起來,可是她又怕學生運動的熊熊大火無情的湮滅,她不甘心,她還沒有完全發洩,死火山的內部正在孕育著滾燙的岩漿,不噴發的時候只能看到安靜的大山,只有岩漿衝出山口衝向天空的那一刻才是絢麗多彩悅人眼目的,但是那個時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當憤怒的岩漿都噴射出後,一切都結束了,死火山還是死的,只有從一層厚厚的火山灰才能看出這裡曾經的火熱滾燙。張若名感到自己這個火山正在噴發,當看到周恩來站在面前的那一刻,她內心滾燙的岩漿立即衝出了火山口衝向了藍藍的天空。
張若名興奮地說道:“咦,你不是周恩來嗎?怎麼會在這兒?”完全沒有顧及到周恩來身邊站著的幾個人。
正在卸妝的鄧文淑聞言立即轉過頭來,埋怨到:“你來的太晚了,我們都排練結束了。”
周恩來不慌不忙的說:“不晚,我一點鐘就到了,一直坐在最後的座位看。”
鄧文淑看到周恩來的身邊還有幾個青年,就笑著問:“這幾位是……”
“我的幾個朋友,我請他們來一起看,他們也是有經驗的,不妨先聽聽這幾位同學的意見吧。”周恩來謙虛地說著,向她介紹:“這位是李福景,這位是李寶森,這位是潘世綸,都是南開的學生。”
鄧文淑馬上對這幾位青年的到來表示歡迎和感謝,真誠地請各位學長提寶貴意見。眾人看著這個小孩兒說起話來一本正經,落落大方的樣子暗自稱讚。
周恩來和青年們都說戲的內容很好,對話也很出彩,美中不足的就是坐在後面聽不清,周恩來要過劇本對鄧文淑說道:“我來示範一下,請你們到最後面坐著聽,看能不能聽清楚。”鄧文淑聽了周恩來的示範,效果要比她說的好很多,馬上就又跟著他學習如何在戲臺上發音吐字,用不上半小時就基本掌握了要領。
八月十五,十六日兩天正式演出很成功,門票告罄好評如潮,牛刀小試成功的鄧文淑心花怒放,她親自找到周恩來等人再三道謝,周恩來被這個禮節周全的小姑娘逗樂了,李寶森看著她一蹦一跳離去的背影對周恩來說:“這個小姑娘挺有意思!”
隨著學生運動的不斷深入,鄧文淑的思想也深入發展了,她感到只憑著愛國熱情反抗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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