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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怕你也不知道那些倭寇在怎樣銀盤底上下毒的吧?”
敖廣的臉上立刻又堆起那種諂媚的笑容:“嘿嘿,鬱公子果然是明眼人,老朽只知道這幫倭寇最近在海上打探,是為了做方天隨這筆大買賣,毒死裘鯤大概不外乎殺人滅口。至於毒為什麼偏偏那麼巧,下在銀盤底上,又恰好被唐大小姐拿出來砸人,就確實不知道了。鬱公子的錢是萬萬不敢收,只是要稟告鬱公子,您船上的水手、用具都已備好,馬上就可以出海。”
唐岫兒道:“慢,朝廷明明下令海禁,為什麼他的船可以出海?”
敖廣道:“若是唐大小姐的船上也掛了張大人特許的通行旗,那也一樣可以出海。這個可不是老朽能夠說了算的。”
眾人聽敖廣這麼一說,目光都往窗外投去。
然而窗外不是一艘船,是兩艘。
卓王孫的那艘船當然十分的寬敞,結實,船身剛剛油漆過,就像剛準備好要出門的年輕人,乾淨而堅實。只需看敖廣那羨慕之極的眼神,就知道這絕對是一艘花錢也買不來的好船。
然而大家的目光還是都被旁邊那艘船給吸引去了。
那實在是一艘古怪的船。大得古怪,舊得也古怪。
船長四十四丈,高十六丈,比一般的海船大了十倍不止。船身和甲板上的木頭看上去已飽歷滄桑,腐痕斑駁,似乎是不久前才從水底撈上來。只有主桅上扯開的一面十餘丈見方的巨帆是嶄新的,雪白耀眼。另外一支副桅挺立昂揚,一張略小的白帆前面,居然也掛著一面通行旗。桅杆上幾個工匠身吊繩索,正在那面白帆上畫著什麼,甲板上一個挽著雙髻的小姑娘抬頭指揮著。
敖廣湊到卓王孫身旁,身上金縷玉衣發出一陣脆響,他小心的問:“那些倭寇絕不是易與之輩,還是儘早出海的好,要不然老朽替鬱公子安排立刻上船?”
卓王孫頗有興致的望著那個小姑娘,道:“不必了,叫他們回去。”
敖廣臉上的笑容頓時凍住,驚道:“回去?怎麼回去?”
卓王孫淡淡道:“怎麼來的,就原路開回去。”
敖廣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麼要開回去,難道鬱公子有什麼不滿意的?”
卓王孫笑道:“不是,只是我們現在想上另一艘船罷了。”
卓王孫幾人剛一踏上那艘大船的甲板。那小姑娘就跑過來,怒氣衝衝的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跑到人家的船上來?”
卓王孫笑道:“我們是想租船出海的人。”
小姑娘哼了一聲,仰頭看天,道:“晚了。”
卓王孫道:“怎麼晚了?”
“晚了的意思就是已經租出去了。”那小姑娘很有些得意:“半個時辰前,這艘船已經被一位公子包下了。”
一旁唐岫兒搶白道:“他一個人租這麼大艘船?”
小姑娘朝她翻了翻眼珠,道:“人家有錢,不可以麼?”
唐岫兒哼了一聲:“我們也要出海,他給你多少錢,我們加倍給你。”
小姑娘皺了皺鼻子,道:“我怕。”
唐岫兒道:“你怕什麼?怕我們沒他有錢?”
小姑娘搖頭道:“我怕你們打不過他。”
唐岫兒笑了起來,她回頭道:“表哥,這個小姑娘倒真是有意思。她居然怕我們這麼多人打不過他。”
小姑娘道:“這有什麼好奇怪?只怕天底下已經沒有人能打過他。”
唐岫兒撇了撇嘴:“好大的口氣,攔不成你這船還是武林盟主的?”
小姑娘道:“不是。”
唐岫兒又冷笑道:“不是他的難道是卓王孫的?——我是說華音閣主卓王孫?”
小姑娘白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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