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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把臉,竟是溼了。他沒想到自己會哭。當初靳重焰誤會時,他沒有哭。洞府被人團團圍住時,也沒有哭。孤注一擲時,更沒有哭。文英的了了數語卻讓他揪心不已,苦苦壓抑的情感以共鳴的方式發洩,雖是點點滴滴的流逝,卻細水長流地要將整顆心都掏空了。
文英嘻嘻地笑著,慢慢地將頭別了過去。
襲明與瀝青傍晚回來,一起回來的還有一頭牛。瀝青說是八蹄牛,用來耕田。
劉念看了看牛蹄,發現膝蓋以下竟然分了岔,果然是八個蹄子。
瀝青湊近打量他:“你哭了?”
劉念道:“中午睡了一覺,沒睡醒。”
瀝青看了眼靜室的方向:“師父一會兒有事宣佈。”
劉念沒有問什麼事,從瀝青對襲明稱呼上的改變,有些事不用問已經知道答案。文英站在瀝青的身邊,滿臉微笑,慢慢地訴說著這些年來,兩人一起經歷過的風風雨雨。姨娘與老爺驟然過世,他們在家中地位一落千丈,經受著夫人的各種刁難,互相扶持……直到瀝青走了,他還在喋喋不休地說。
“可不可以在幫我一個忙?”
文英湊到劉念面前,他才發現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
“什麼忙?”劉念問。
文英道:“幫我照顧文家。”
劉念很意外。
文英道:“當初,我娘沒少給夫人使絆子,那些年,他們活得不太好。唉,換做以前,我絕對不會相信自己臨終的願望會是這個。這就叫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如今想想,相處這些年,竟也有不少好的回憶。我上學時崴了腳,青苗背不動我,是大哥揹我回來的。那時候,他身邊連個書童都沒有。”
劉念道:“有什麼話留給青苗的嗎?”
文英似有千言萬語要說,不知如何起頭,可是思索了半天,卻搖搖頭道:“他前程似錦,我人微言輕,也沒什麼好留的了。”
八哥拍著翅膀從遠處飛來,在劉念頭頂繞了一圈:“襲明命你速去靜室議事!”
自從襲明與摩崖老祖鬥法時將八哥押為賭注,它就不再喊襲明師父,而是直呼其名,也不再成天繞著襲明轉,每天只有吃飯的時候才會出現。
劉念跟著八哥到靜室,剛伸腳,八哥就拍拍翅膀走。
襲明抬頭望了過來,目光淡淡地掃過門外那隻越飛越遠的小背影,面無表情。
“從今日起,瀝青便是不棄谷三弟子。”
瀝青恭恭敬敬地跪下磕頭,然後親手端著茶水送到襲明面前。
襲明輕啜了一口,看向劉念。
劉念這才發現,自己雖然拜了襲明為師,卻沒有正兒八經地行過禮。
襲明道:“三年之內,你們若是無法築基,便不用留在不棄谷了。”
三年築基對一般修道者來說,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對修煉了《聖元無極》的劉念來說,易如反掌。倒是瀝青,他學道時年紀已然不小,三年築基對他而言,實屬不易。不過襲明既然開口,劉念與瀝青自然沒有說不的權利。
劉念離開,瀝青被單獨留下。
襲明道:“水火相剋,縱然是雙系靈根,也不易修煉。我雖然收了你,卻不一定會留下你。”
瀝青道:“弟子一定刻苦用功,不讓師父失望。”
襲明淡淡地看著他:“從今日起,不必再監視他,好好修煉吧。”
“是。”
“他奪舍之事,不許傳入第三人的耳朵。”
“弟子謹遵師父教誨。”
之前的瀝青,雖然留在不棄谷,卻是以藥徒的身份,相當於摩雲崖的外門弟子,如今被襲明收為弟子,才能真正地修煉功法。襲明給了他一套基礎心法,瀝青迫不及待地修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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