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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吳正在調査。&rdo;

格端芬喝了口酒，時間慢慢流逝，日子過得並不輕鬆。

&ldo;你覺得她真的還活著嗎?&rdo;

賴瑞本來準備了長篇大論，列舉正面和反面的證據，提出可能的選擇，但開口卻只說了一個字：&ldo;對。&rdo;

格瑞芬閉上了雙眼：&ldo;你還記得第一個孩子出生那天的情形嗎?&rdo;

&ldo;記得。&rdo;

&ldo;你那天有沒有在現場陪產呢?&rdo;

&ldo;我在。&rdo;

&ldo;我們那時候不流行這套，&rdo;格瑞芬說，&ldo;準爸爸們都在一個放滿了各種雜誌的房間裡來回踱步。我還記得護士出來叫我，帶我走過走廊。我還記得當我一轉彎，看見愛麗森抱著布萊登的情景。賴瑞，你知道嗎，那種感覺很奇怪，怪得不行。我只覺得體內有什麼東西慢慢膨脹，整個人就像要爆炸似的。那種感覺太強烈了，甚至給人一種壓迫感，完全沒辦法分析或理解。我想，所有做父親的都有這種感覺吧。&rdo;

他停下來沒繼續說。賴瑞的眼光望向他。老人的雙頰竟垂著淚水，淚水反射著昏黃的燈光。賴瑞只是靜靜地坐著。

&ldo;我記得那天的情緒除了高興，還有不安。不安是因為自己從此要對這個小人負責。但除此之外，還有別的。我其實已經記不清了，直到有一天布萊登要去上學了，才重新想起來。&rdo;

老人說到這裡，聲音變得哽咽，他咳嗽了幾聲。賴瑞看見他淚眼蒙曨。琴聲也突然變得柔和，院子裡的蟋蟀也停止了叫聲，安靜下來，彷彿也在聆聽老人的說話。

&ldo;我們一起去等校車，我牽著他的手。當時布萊登才5歲，抬頭用那種5歲小孩都有的眼神看著我。他穿著一條咖啡色的褲子，膝蓋上沾滿了草屑。我還記得黃色巴士停車，車門開啟的聲音。布萊登放開我的手，走上車去。那一刻，我突然想伸手抓住他，拉他回家，但卻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他走上車，接著是車門關上的聲音。布萊登坐在靠窗的位置，我能看見他的臉，他對我招手。車子開動時，我也對布萊登招手，我對自己說：&l;我的世界從此遠去了。&r;那輛輕薄金屬車身不知道是由哪個亞當後裔司機駕駛的黃色公車，就這樣帶走我所有的一切。就在那一刻，我想起了他出生那天的感受還有恐懼，不只是不安，而且是強烈而殘酷的恐懼。人會害怕生病，怕老去，怕死，但這些恐懼和我看著巴士慢慢開走所帶給我的恐懼都不相同。你懂我的意思嗎?&rdo;

賴瑞點點頭，他說：&ldo;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rdo;

&ldo;那一刻我明白了，就算我竭盡所能，終究還是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在布萊登身上。我無法隨時隨地地保護他。我經常這麼想，你也是吧。但當事情真的發生，他真的……&rdo;他停下來，終於轉頭面對賴瑞&iddot;甘鐸。&ldo;我還是想努力挽回他。&rdo;他說，&ldo;我想跟上帝談判，奉上我的一切，只要他能讓布萊登復活。當然，那是不可能的，我也知道。但現在，你卻跑來告訴我，當我的兒子，我的整個世界都在地裡腐爛的時候，她卻……還活著。&rdo;他搖著頭，&ldo;我不能接受。賴瑞，你懂嗎?&rdo;

&ldo;我懂。&rdo;甘鐸說。

&ldo;我很後悔沒有能保護他。這次，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rdo;

格瑞芬&iddot;史柯轉身面對花園，又喝了一口酒。賴瑞&id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