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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利歐&iddot;甘扎利茲剛剛出獄,他因為持槍搶劫,在北部坐牢四年。他也戴了一副太陽眼鏡,頭上套著頭巾,白色t恤外面穿了一件法蘭絨襯衫,襯衫只扣了最上面的紐扣,看起來像是披風或蝙蝠翅膀。袖子捲起,露出在監獄隨便刺的刺青和在監獄裡練就的健壯肌肉。在監獄裡練就的肌肉一眼就能看出來,大理石般的平滑肌肉和健身俱樂部裡練出來的腫大肌肉就是不一樣。
我們坐在皇后區某地的長凳上,我說不清楚具體是哪裡。拉丁節奏嗒嗒作響,那旋律一聲聲都敲進了我的胸膛。身穿細肩低胸緊身背心的黑髮女子漫步經過。泰利斯對我點點頭。我轉向海利歐,他傻愣愣地笑著。我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腦海里躍出兩個字:人渣。一看就能看出來,這個人出獄之後一定還會繼續殘害他人,只是人數多少的問題。我也知道,如果要這樣以貌取人,同樣的評語也可以用在泰利斯身上。管那麼多呢。伊莉莎白也許相信,街頭惡棍或冷血罪犯終有一天會棄惡揚善,我可不相信。我離伊莉莎白的境界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ldo;幾年前,你曾經因涉嫌謀殺布萊登&iddot;史柯被捕,&rdo;我開口道,&ldo;我也知道最後你被放了出來。我想知道真相。&rdo;
海利歐拿掉眼鏡,看了泰利斯一眼:&ldo;你帶個條子來找我?&rdo;
&ldo;我不是條子。&rdo;我說,&ldo;我是伊莉莎白&iddot;貝克的丈夫。&rdo;
我期待著他的反應,但他不為所動。
&ldo;她就是給你提供不在場證明的人。&rdo;我說。
&ldo;我知道她是誰。&rdo;
&ldo;那天晚上,她和你在一起嗎?&rdo;
海利歐不緊不慢地說:&ldo;對。&rdo;他露出一口黃牙對我笑:&ldo;整晚都跟我在一起。&rdo;
&ldo;你說謊。&rdo;我說。
海利歐回頭看泰利斯,&ldo;老兄,這是要幹嗎?&rdo;
&ldo;我必須知道真相。&rdo;我說。
&ldo;你認為是我殺了史柯那傢伙嗎?&rdo;
&ldo;我知道不是你乾的。&rdo;
這句話令他吃了一驚。
&ldo;你到底想幹什麼?&rdo;他說。
&ldo;我要你幫我證實一件事。&rdo;
海利歐等著我繼續說。
&ldo;那天晚上,你跟我太太在一起嗎?有還是沒有?&rdo;
&ldo;你想要我說什麼?&rdo;
&ldo;我要事實。&rdo;
&ldo;如果事實就是,她整晚都跟我在一起呢?&rdo;
&ldo;你說謊。&rdo;我說。
&ldo;你憑什麼這麼確定?&rdo;
泰利斯插話道:&ldo;你回答他的問題。&rdo;
海利歐又不緊不慢地說:&ldo;就像她說的,我搞了她,行了吧。抱歉,老兄,但就是這樣。我們做了整晚。&rdo;
我看看泰利斯,&ldo;讓我們兩個單獨待一會兒,好嗎?&rdo;
泰利斯點點頭,站起來走向車子。他靠著車門,雙手抱胸,布魯特斯就站在他身旁。我把目光落回到海利歐身上。
&ldo;你第一次見到我太太是在哪裡?&rdo;
&ldo;慈善中心。&rdo;
&ldo;她想幫你?&rdo;
海利歐聳聳肩,但眼神在迴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