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佧隱約聽到有人喝道:“讓你靠邊站沒聽見啊?!”儘管聲音沙啞難聽,她還是一下子就辯認出來是邢克壘,那是他微惱時慣常的語氣。
米佧哭著笑了,心想這個傢伙可真暴躁,全國都能看到的報道,他居然敢轟記者走。不過說真的,儘管跟蹤報道是他們的職責所在,可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下出現在火場,確實有點添亂,難怪他要發火的。
生平頭一回,米佧為一個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人那麼地擔心。她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邢克壘在她心中的份量。那個痞氣十足的男人,像一株生命力極強的植物一樣在米佧心尖生長,猶如一種無法割捨的親密存在。於是米佧開始認真思考,“愛”這個字的含義。
這邊米佧為搶險救災的邢克壘擔心,那邊白松山的火勢已然失控。根據報道,截至目前為止火災過火面積達到四十多萬公頃。儘管森林消防隊在及力撲救,可在大風天氣持續的情況下,火勢根本控制不住。
隨著風向的幾次變化,白松山周邊的一個縣城,兩個鄉鎮,一個貯木場都受不同程式受災。至於火災損失,現在還無從得知,畢竟火勢還在持續。
其實,最先發現山火的是邢克壘。週二那天賀熹去五院,由於和邵宇寒交流沈嘉凝的病情耽誤了回家的時間,等她開車往五三二團趕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厲行忙完從作戰室出來,去部隊門口迎她。
那天天氣十分惡劣,五六級的大風持續刮到晚上沒一點見小的趨勢。厲行才在外面站了十幾分鍾,已經被颳得眼睛都睜不開,甚至是嘴裡,都好像有塵土侵入。再說賀熹,那麼大的風開車,車速實在沒辦法提起來。為免厲行擔心,賀熹想打電話告訴他已在路上,可是手機卻持續沒有訊號。
即便是這樣的天氣條件,邢克壘依舊帶兵上山訓練,回來時正好見厲行在部隊門口徘徊,他搖下車窗問:“幹什麼呢參謀長,站崗啊?”
厲行拉開車門上來:“辛苦邢股長跑一趟,往前迎迎小七。”
邢克壘笑言:“行吧,為了嫂子的無私奉獻,我就免為其難了。”邊啟動車子邊交代袁帥把兵帶回。
越野車開出十公里左右就和賀熹碰上了。回程時厲行和賀熹一輛車,邢克壘依舊開他自己的車。在距離五三二團三公里處,邢克壘的越野車莫名其妙熄火了,在停車檢查時他發現不對勁。爬上車頂望向九點方向,盯著遠處異樣跳動的隱隱紅色,邢克壘心中警鈴大作。
厲行也跟著停車,順著邢克壘眺望的方向看過去,也是一愣。然而畢竟是極遠的距離,肉眼所及的那一點點紅光讓他們不敢做出判斷。但身為軍人的敏感,邢克壘還是給賀泓勳掛了個電話過去,請他聯絡森林消防隊,以確認那紅光是否為山火。
之後邢克壘和厲行加速趕回團裡,得到的訊息令全團官兵立時進入一級戰備狀態。
原來,距離五三二團的白松山確實燃起了山火。在賀泓勳和森林消防隊聯絡時,白松山下一個名為高鋪的縣城的百姓提前一步發現了火情。隔著幾十公里的距離能發現的火光,可見火勢有多大。如果風勢不減,漫天漫地燒過來的話,會是不可預料的快。
這種情況,森林消防隊自然是首當其衝領授撲救任務。但五三二團團首長們太清楚白松山的地形,那麼崎嶇的山路,別說消防車,就連人上山都是有難度的,滅火談何容易?而且就算消防車上去了,要控制住火勢,也是極為艱難的。另外還有最致命的一點是:依當時的風向判斷,那山火正是朝著駐地的方向燒過來。
部隊重地,彈藥何其危險?
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
這是賀泓勳、厲行、邢克壘等一眾軍官軍旅生涯中首次面臨的一場輸不起的實戰。
沒有真槍實彈的實戰,卻也是硝煙瀰漫,生死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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