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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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邊打撲克的幾個小夥子停止了他們的遊戲，車廂內倒顯的格外安靜。車上上來一個女孩，穿一件花格子的絨大衣。胖胖的臉蛋兒，白皙的面板。她拎著一個帶著超市字樣的食品袋，裡邊裝滿各種的零食，急衝衝的找座位。最後她坐在我旁邊的空位上。又上來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可愛的小男孩。小男孩的母親說一口的天津話。售票員檢查了一下乘客的人數，然後和司機說了幾句話。我們要開始出發了，我心裡開心極了。二十多歲的司機打著了大巴車。售票員站在車門口往外叫了幾聲，沒人再上。於是司機就啟動大巴朝著汽車站門口開去。大巴朝著津京高速路口走去，經過幾個轉彎，我最終迷失了前進的方向。

我隨著車的前進方向看著外邊的街景。北方物流公司的大門，列印著高大的廣告牌，氣勢的紅色打字褪著顏色。我喜歡看天津立交橋上開下來的汽車，揹負著北方高遠的天空，像是從天堂使來的飛馬車，看著讓人覺得清爽而安靜。我看著即將離去城市，想著即將結束的遠行。我剛來的時候，一個朋友告訴我：在渤海的這邊能看見大連海邊的高大建築。我一直對大海著迷。我告訴朋友我要在海邊呆上兩天，可終究沒有走到大海，總覺得心中充滿遺憾，想著一輩子都不會再有這次一樣的嚮往去看渤海。想做沒做的事情總是會讓人覺得遺憾，日後回想起來終究要後悔一輩子。

大巴走了一段時間，疲憊讓我再也撐不起遠看的目光。旁邊坐的胖女孩從上車就開始從袋子裡拿出漢堡和薯片吃個不停，我聽著她吃東西的聲音，靠著車窗的玻璃倦睡。

大概三點的時候，大巴車在一個小鎮的汽車站停下讓乘客方便。我感覺不到汽車的運動而甦醒。車站小商店的老闆提著一個裝滿飲料和礦泉水的食品袋上車叫賣。也許大巴車常年在這條路上跑，商店老闆和司機很親切的交談，不時逗笑。大巴停了十分鐘後，司機啟動車從汽車站的另一個大門出去。汽車站好像位於小鎮的中心，街上頗為熱鬧。離汽車站不遠的街道旁邊開著一排的KTV，架起醒目招搖的牌子。大巴沒走多久，我們終於進入津京高速公路。司機開啟車上的錄影，放著小虎隊的青春歌曲，一路歡快的飛速前進。

大巴最後從京津高速轉到京珠高速。乘客們看著播放的MTV，有不時合著節奏哼唱的。幾個大聲談笑的小夥子，小孩子的哭聲和母親的哄睡聲。氣氛隨著大巴的歡快而變得活躍，讓人毫無倦怠。我身邊的胖女孩隔著走廊和隨我一起的女孩聊天。女孩告訴她我們是一起的。她說她去方城，我陌生的地方總是充滿好奇。胖女孩從袋子裡拿出口香糖，順便分給我們兩個。我不願參加多人的聊天，自行遠看。遠處麥田裡有孩子在放風箏。路過的村莊裡的房子上仍舊掛這小紅燈籠。我意外的發現楊樹上即將萌發的苞芽。春天要來了。胖女孩她們聊天也累了，靜靜的看著窗外。我嚼著口香糖，慢慢的打著響。胖女孩也同我一起打著響。我開心極了。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大巴朝著石家莊的方向開去。我靠在座位的靠背上又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我聞到一陣撲鼻的清香。洗髮水的香味。我醒來看見胖女孩頭靠在我肩上酣睡。錄影放著《終結者》。施瓦辛格主演的冷血機器。約翰康納一直逃避一個從小作的夢。夢裡地球被機器人佔領，人類拼死戰爭，但結果仍舊是人類毀滅。約翰康納被終結者告知自己是拯救人類的英雄，將在未來領導剩餘的一部分人類取得最後的勝利。我開心極了。大巴車中途在服務區停了幾次讓乘客方便。我看見黑夜裡遠處仍舊有煙花的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