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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按在肚子上:“己經飽啦,太好吃了。”
肖走過來,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留白,我搞不定那小子,快去救場。”
我和留白一起轉頭,就看到元寶與小鳳抓著同一根香腸都不肯放開,小龍己經退開三步,一副我不認識他們的表情。
留白笑:“你怎麼不幫小風?”
肖委屈,彎著腰一張臉幾乎要貼在妻子的頭髮邊上:“不敢,你又瞪我了。”
我辛苦忍著笑,留白朝那個方向走過去,肖坐在妻子剛才所坐的位子上,看著她抱起兒子,又親了一下茉莉,目光溫柔。
我真心誠意地說:“肖先生,茉莉和元寶都太可愛了。”
肖轉過頭,笑著看我,我對他並不算陌生,偶爾他也會來咖啡店接茉莉和留白回家,他看上去是個極其斯文的人,說話也是慢悠悠的。
“謝謝,常歡。”
我不知道能與他聊什麼,但他並沒有起身離去的意思,反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桌上什麼飲料都有,酒瓶同樣林立,盛具都是白色瓷器,玻璃杯上刻著花紋。一切都是好的,好得讓我不敢隨便伸出手。
“喝酒嗎?”
“不了,謝謝您。”我搖頭,握住手裡盛著橙汁的玻璃杯。
他又說:“嚴很在意你。”
我的心突然一跳,看著他竟有些害怕起來。
肖笑著,仍是那樣斯文儒雅:“他打電話來,拜託我們照顧你。”
我低聲回答:“多謝你們,我今天很愉快。”
他又說:“他是我們當中最忙的,成天不見人影。”
我並不知道他們的職業,也不想問,只順著他的話點點頭:“是,他一直很忙。”
“有些人會受不了。”
誰?是說我嗎?我沉默地看著他。
肖用指尖敲敲酒杯邊緣,輕鬆地接了一句:“不過我看他樂在其中。”
我在心裡長出了一口氣。
“你覺得他這人怎麼樣?”
怎麼樣?那個溫柔愛笑的男人,請給我這世上所有的讚美之問。
但最後說出口的,只是簡簡單單的:“他很好。”
他再次看我,微笑道:“是嗎?他以前可不這樣的,我跟他小時候就認識,那傢伙年輕時候最吵鬧,精力狂,多動症,隨時隨地拉一群人爬山出海,我看到他都躲著走,那時候他最討厭別人只笑不說話,說那些人悶,你看現在。”肖笑起來,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道,“人總會變成他們最討厭的那個樣子。”
人總會變成他們最討厭的那個樣子……
我沒來由地難過起來:“我……不知道。”
肖撐著臉看我,很突然地問了一句:“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像一個人?”
我不自覺地挺直後背,覺得自己渾身的面板都緊繃了起來。
“那個誰……好像是臺灣的,演過好多片子,我記不起名字了。沒人說過嗎?”
我的心臟跌宕起伏,至此己經全面投降。
“沒,沒人說過。”
他笑笑,喝了口酒:“算了,很高興你來,我那老朋友又沒時間又沒情趣的,居然還能找到受得了他的人,常歡,你挺了不起的啊。”
“肖,這麼有話聊?”周走過來,用滿是菸灰的手拍了肖一下。
肖站起來,也不管衣服上的灰印子,只笑著把手搭在周的肩膀上:“走吧,那裡還剩下什麼?”
“你說呢?要去跟你兒子搶最後的幾根香腸嗎?”
他們倆就這麼勾肩搭背地一起走了,我坐在桌邊上,有一種虛脫的感覺。
懷揣秘密的滋味太艱難了,如果我有選擇的權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