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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
我選擇在
最冷的冬夜裡
綻放
花自有期 你懂嗎
——莉·己身終是所有
提著臺膝上型PC,我快步在街道上走著。秋風襲來,捲起滿地黃葉飛舞,我無心駐留,只是焦急地趕著下一個約會。也曾有過傷春悲秋的心情,只是此時,心情已遠揚。我已收拾起自己的情感。不再輕易受傷或感動。
或許不輕易愛人,就不再容易受傷。
我是莉。
今年二十五歲,研究所畢業後,考進家報社當起記者。
是的,記者。我以紙筆相機記錄著發生在身邊的、遠方的眾人矚目或忽視的種種,我關心身邊一切,記下一切,除了自己的心。
我斂斂身上的大衣,臺北的秋日,幾分蕭瑟。踱在紅磚道上,瞧著自己的身影疾行著,是在追著什麼?抑或逃著什麼?
他好麼?
似乎在考驗著自己什麼似地,我離開了他,抑或正確地說,他選擇離開了我。
或許我本就只是他生命中的過客,不堪停駐流連過久吧!?
是的。黃昏的彩霞麗迷人,歸人終究要回家,因為有人等他吃晚飯。
戲散場,人離去,空留滿臉淚痕,只是場內心戲吧!?你說。
不用安慰我哭泣傷悲,我怕早已忘卻流淚的能力。不用擔憂我傾倒墮落,我再無可惜,再無可舍,在我恣意耗盡我的青春我的柔情之際。不能怨你恨你,若不是我,何以放縱自己心情陷入你構築的,柔情的陷阱。只是怨你恨你,既是不捨,又何走進我生命如場春夢,又帶給我滿枕淚痕。
獨坐床頭,試著去回憶他的容顏,如此模糊難辨,一如我未曾認識過。輾轉反側,試著去忘卻他的眸子,如此清晰真實,卻是早已熟悉難忘。
他好麼?
我好麼?
到了約定的Coffee shop,我在門口停住,深吸了口氣,試著整理一下被秋風撥撩而起紛亂的情緒。朝著門上映著的自己笑笑,擠出個笑容。掏出專業記者的面具戴上,呵~~,是我去探訪解剖人們,不能反讓人窺探得知我的內心。掩藏自己越成功,越能保護自己,這是在都市存活下去的叢林法則。
踏進Coffee shop,一陣濃郁的咖啡香瀰漫空中。一張年輕俊俏的臉迎著我笑著,我朝他走了過去。
“嗨!是張小姐吧!?”“是的,我是張曉莉,你一定是許先生吧!?”“嗯……你要喝點什麼?”,他體貼的幫我入座。
“曼特寧就好”,我取出PC,朝他笑笑。
“我們可以開始今天的訪問了吧!?不介意我用電腦打字吧!?”“Oh……不會……呵……我還是電腦白痴哩!!”,他靦腆的笑笑,我注意到他的眼睛也是內雙單眼皮。
“可是卻是文壇的新星啊!!”,他的臉頰有點微紅,大概仍不能完全習慣於別人的讚美吧!?
“哪裡……哪裡……”,他不好意思的笑笑。眼前這位害羞靦腆的男人,舉止眉目卻有幾分依稀熟悉。
“好吧!先談談你的創作經驗好了。”“嗯……該從哪裡說起呢?好吧!就說第一次得獎的心情好了……”我低頭打起字來,偶爾抬起頭來望望他沈思的表情,卻是有說不出的熟悉。似乎未能完全脫去學生時代的稚氣,這氣質,不正是兩年前的他麼?我低頭打著字,他則娓娓述說著他學習創作琢磨用字的種種……
只是我的心中,他的影像卻不斷浮現上來,清晰可辨。
兩年了,在我面對一位新生作家的第一次採訪中,他的身影卻該死地浮現我心中,是的,該死的浮現我心中。
我不是早該忘了他嗎?他不是該死或著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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