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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住心中滿溢爆發的痠痛,強忍欲奪眶而出的淚水,只為守住我可能僅有的,最後一絲絲自尊。
“我們之間真的不可能了嗎?”他不語,只是搖搖頭。我不能相信如此冷漠決然的表情曾經是我的最愛,所有曾有過的為他設想辯護的理由藉口,一個個崩潰決堤。
“是因為有了別人了嗎?”他不言不語,也不搖頭點頭。好像根本沒聽到我的詰問。
“我根本沒說過我愛你吧!?”輕輕的一句話像重錘般錘在我胸口。撞碎我對他最後一絲絲幻想與情分。我自脊底抽冷,擴散至全身。既然要分手,為什麼要用這冷酷決然的回答去埋葬毀滅否認曾經有過的記憶與情分。是呵~~他要我死心,不要再纏他了。
是呵~~~我……。不應再纏他了。
不應再纏他了…………。
然後,我轉身便走,不讓他看到潰堤而出的眼淚。
“我自己還有錢拿掉孩子。”我冷冷說著。
“要把你交還給她了!”這是我跟他的最後一句交談。然後我越走越遠,不曾再回頭。
我決心要把他從我記憶中抹除,好像他從不曾存在過。
我也成功了。
他的名字他的照片再也激不起我心中一絲漣漪。
只是,再看到少青那對內雙單眼皮的眸子時,似曾相識,讓我眷戀又哀傷的。
我終於再有那種想要為誰塗上唇彩的心情,塗上了我的MaxFactor。
或許,是該再談談戀愛了。
第十六章
幾日行雲何處去 忘卻歸來 不道春將暮
百草千花寒食路 香車系在誰家樹
淚眼倚樓頻獨語 雙燕來時 陌上相逢否
撩亂春愁如柳絮 依依夢 無尋處
——歐陽修·蝶戀花
春去秋來,日子像是輪盤般迴轉更佚,日復一日的研究生生活,在宿舍、圖書館、實驗室劃成的三角洲間遊蕩。我是孤寂的魚,真愛在一百公里外的臺北,欠缺相濡以沫的唇似乎在期待著一次意外的潤溼。或是終究停留於心中的出軌脫節,缺乏付諸行動的勇氣與衝動。對於生活,我似乎在期待些什麼,又似乎怕失去些什麼?
期待一些改變,一些變化吧!?哪怕只是一點點,一點點,一點點就好。
‘給我暴風雨,別隻是死寂;別隻是枯坐著。'——C。S。Lewis
心中的寂寥卻像是生了根的藤蔓般,迅速孳生蔓延,把我纏住捆綁。我像絕大部分的研究生,埋在書籍,paper堆中,偶爾探出頭來看場電影,然後在消費過自己情緒後,縮回象牙塔,繼續run著電腦,make著paper,喝茶,熬夜…………以種種信念說服自己安靜的蟄伏下來。每晚跟蘭打電話似乎成為一天宣洩情緒的所有慰藉。只要聽聽她念著發生在她身邊的種種,彷佛我也參與其中,心中便有了份坦然跟安慰。日子就像高低起伏的正弦函式波,有高低起伏,但有界(介於正負一之間)有周期。
跟莉的邂逅,卻使我在不知不覺有意無意中,打亂了我情感的波形。心湖的漣漪終於被放大激發,釀成滔天巨浪。
也不知何時開始的。每天打電話給蘭後,回到實驗室,就會撥她的分機給她。我把跟蘭講的心事再講一遍給她聽,然後聽她的反應,比較她們之間的response。也不知自己的心態是什麼,玩著這樣的遊戲,猶似crosspost自己的文章到不同bbs上,是為了得到期望合乎自己心中所想的reply吧!?
兩個女人,兩種特質,我貪心的期待自己的心情能引起她們心中的共鳴;我貪心的期待著她們心中……都有我。
或許寂寞的人總是期望別人心中有幫他安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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