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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兄,是你驅使他們火拚的?”他苦笑。
“是敝友策劃的。”山靈指指相貌堂堂的同伴。
“宋老弟,大德不言謝。”那人抑拳行禮,臉上有誠懇的笑意:“事情了結之後,老朽再與老弟親近。”
“你老兄是……”
“秋姑娘已經走了許久,老弟可以趕兩步,好像有人跟蹤她呢!”那人故意岔開話題。
一聽,有人跟蹤秋素華,舒雲心中一驚,說聲少陪。立即飛掠而走。
“六爺,你怎麼騙他?”山靈問。
“呵呵!如果不騙他,他心中一寬,說不定會重新返回迎旭樓看結果,很可能被捲入漩渦,我不希望他受到任何損傷。”六爺一面說一面舉步往上走:“我說有人跟蹤並沒有錯,對不對,趕兩步,希望結果比咱們預料的要完滿,至少,大龍捲今後為禍江湖的氣焰,不會那麼高漲了。”
日觀峰往南不遠處,就是有名的捨身崖,三面陡峭,往下望頭暈目眩。
一些愚夫愚婦,往往為了親病而誓以身代,每年不知要枉死多少其情可憫,不足為法的至性至情男女。
這裡歷代都有賢明的地方官,派工修建石柱欄干,禁止跨越,僅是“禁止捨身”石碑就有三座之多,還有巨型的木牌,上面寫了官府禁止捨身的禁令。不知何時在崖前立了根木柱,上面刻了三個大紅字:愛身崖。
但禁者自禁,舍者自舍,每年仍有不少人往下跳,粉身碎骨。捨身其實也出於愛心,這種親愛之心雖然近於愚昧,但卻是天下間至情至性、感天地而泣鬼神的可敬情懷。
父母愛子女出於天性,有這種天性才能種族綿延,禽獸甚至草木,也具有這種天性。但為父母的病痛而捨身,恐怕除了極少數人以外,找不到其他例子了。
滿天濃雲未散,看不到日出奇景。已經是辰牌正,日出的時辰早就消逝了,距秋素華離開迎旭樓,已過了一個時辰。
她跌坐在刻了禁止捨身的四字石碑下,蒼白的秀臉木無表情。
看來,她要等的人不會來了。
她整衣而起,溼漉漉的衣裙貼在身上,真有點不舒服的感覺,外表看來更是狼狽不堪,但她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她除了仍有一顆強烈的復仇念頭之外,對身內身外的事,已經一無牽掛。
她將右手握住的連鞘承影劍插在腰帶上,仰天撥出一口長氣,向遠處的丈人峰瞥了一眼,目光轉向不遠處的現日巖上的觀日亭。
昨夜連宵風雨,哪有人登山看日出?數座雄偉的建築物間,看不見人蹤。
她該走了,她必須投入刀光劍影中向強敵報仇雪恨,雖然飛龍秘隊高手如雲,她也不能退縮放棄。
一個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急切復仇的人是相當危險的。她就是一個散發出死亡氣息,極端危險的人。
她木然地下山,剛越過峰側的觀日山房,下面石蹬道上,大踏步的上來了兩個人。
是梅宮的大總管活閻王成棟,和另一位五短身材,相貌陰森的佩刀中年人。
“秋姑娘不等他們來了?”活閻王止步問,眼中有疲倦的神情,青袍上血跡斑斑。
“咦!成大總管怎知我在等人?”她頗感意外。
“就是知道,你要等的劉總監,恐怕不會來了。”
“是的,他是個怕死鬼,不會來了。”
“他並不是怕死鬼,而是全隊潰散,不知道逃到何處去了。”
“全隊潰散?”
“是的。飛龍秘隊志在圖謀梅宮,梅官必須奮起自衛,今早迎旭樓一戰,雙方死傷慘重。他們遺屍三十二具,屍堆裡沒有劉總監。”
“哦!難怪他不來。南門大總領呢?”
“也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