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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右偏了一下，看到了一臉陰鬱的譚嚴。夜魅倒是很少見到他這副模樣，印象中他一直是沉穩的，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這倒是讓夜魅大大地驚訝了一番，她回頭，看了一下封玄奕，他站在原地，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而夜魅此時也猜到了譚嚴這樣對她的原因，他們本來是有著自己的計劃的，但是卻因為她的到來而全部打亂了。

若是換做她，她恐怕也是不高興的，所以她也十分理解譚嚴的心情，她上前對著譚嚴說道：“對不起。”

這一句話讓幾人都驚異了一下，譚嚴搞不明白為什麼她忽然說這個，但是一瞬間的驚訝之後，他的臉又如先前一樣了。

夜魅接著說道：“其實我是瞭解你心中的想法的，畢竟你們隱忍了幾年，卻因為我……”

“魅兒，別說了，”封玄奕上前拉住她，讓她面對著自己，輕輕撫著她的發，笑著說道，“都是我自願的，你不必責怪自己。”

“王爺……”譚嚴急急地喊了一聲，他的主子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為了她拋棄了多少，多惹了多少危險？竟然就這麼一句話遮掩過去了，還將全部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封玄奕看了一眼譚嚴，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著想，但是，這次真的是我自己心中的決定。”

既然自己主子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悶悶地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而在前殿沉寂了一會之後，宮中的小太監急急趕來：“奴才見過王爺王妃，皇上急宣譚嚴譚大人，還請大人隨奴才走一趟吧。”

譚嚴和封玄奕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便走了出去，夜魅看著他們，覺得事情好似不像她先前所想的那樣簡單。

譚嚴走了之後，夜魅擺擺手讓雪衣下去了，雪衣心中所疑惑的太多了，她怎麼還能讓她留在這？也是時候將她送回通天閣了。

雪衣走後，封玄奕和夜魅並肩往花園走去，二人皆是無話，夜魅猶豫了一會，開口說道：“謝謝你。”

聲音極小，封玄痕聽得清楚，卻是裝作不懂地問道：“你方才說什麼？”

夜魅瞥了他一眼，這個男人肯定聽到了，她在暗牢裡喊得聲音他都聽到了，現在他在她身旁，難道還會聽不到？

夜魅搖搖頭：“沒聽到就罷吧，當我沒說好了。”他裝傻，那她也就學一下他的無賴。

“怎麼這樣？”封玄奕頓時有一種挫敗感，他看著夜魅的側臉，“你就不能低下頭，讓我也聽一聽你很是感動的話語嗎？好歹我也是將你從那個狼窩裡救了出來吧？”

夜魅聽到他這個比方，不自覺笑了一下，的確如此，那個封玄痕就是一條充滿野心的狼。

她的笑全數落進封玄奕的眼中，他滿意地笑了笑，不禁想到，或許這女人的心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難融化呢？只要她一直在自己的身邊，終有一日，她會心甘情願地站到他的身邊。

封玄奕這樣想著，嘴角的笑容愈來愈大，正遐想的時候，夜魅忽然說了一句：“你真的不怨我嗎？”

他被這話一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也就沒有介面，夜魅看著前方，自顧自說道：“或許沒有我，你們能夠更順利一些，就像你們所計劃的那樣，有人為你們提供通天閣的情況，一切都會順風順水……”

她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她怎會不知道一個對不起壓根一點都彌補不了，她方才對譚嚴所說，何嘗不是摻雜了一些場面話？

封玄奕納悶地看著她，他先前不是已經和她解釋了一遍嗎？她還在自責什麼呢？他剛才那些所說的，可是都是出自真心。

“就算有了你，這一切仍舊沒有改變不是嗎？”

封玄奕這句話讓夜魅愣了一下，她抬起頭，看著封玄奕那認真的臉，不可置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