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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做了那麼多那麼多的錯事,你都原諒我。你說,無論寫意做什麼,你都不會生氣。”
她哭得語無倫次:“阿衍,你不要想反悔。我記得,你肯定那麼對我說過。所以我那樣欺騙你,你明明就知道也任由我騙,你沒有生氣,還對我說對不起,一遍又一遍地對我說對不起。可是,今天你卻就這麼讓我走,就這麼不要我了。”寫意說完已經泣不成聲,完全恢復成小時候傷心時的模樣。
“所以,你心底肯定是在怪我,怪我害得你成了這樣,讓你缺了右腿還騙你來欺瞞你。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自殺的時候讓你看見,要你來救我。我一直在想,要是可以換回來就好了,把我的腿換給你,只要能讓你好好地站起來,好好走路,只要你不要那麼痛,和其他人一樣健康。可是,你為什麼這麼狠心就不要我,還要攆我走。阿衍——你怎麼不要寫意了?為什麼?”
她哭訴中的每一個字都刺在他的心尖,胸口痛得幾乎流出血來。沒有人會不為之動容,即便是鐵石心腸怕也暖熱了。他動情地回身一把將她揉進懷裡,心疼地說:“寫意,別說了。你不要哭,不要哭。”
寫意將頭埋在胸前,繼續哭道:“那天,我是真的瞞著你問了他們關於車禍的事情,要是我不問,你一輩子也不會告訴我。當時,我後悔得要死。要不是我當時那麼任性,阿衍也不會那樣。我分不清那是憐憫還是別的什麼。我只曉得我那個時候就下定決心想和阿衍在一起,永遠都在一起,再也不讓阿衍為我傷心難過。可是,我真的搞不清這是因為內疚還是愛,我搞不清楚…… ”
這席話對厲澤良而言簡直如同一種良心的折磨,他緊緊地抱住她,連聲道:“我知道了,別說了,別說了,寫意。”
寫意趴在他胸前抽泣了許久。
厲擇良抬起她的臉,用手指撫去她的淚痕,可是剛剛一抹,眼淚又從眼眶滾了出來。他的指尖觸到那淚珠,燙到心底。他閉著雙眼,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使勁地又一次收緊雙臂擁住她。
雪花落在兩個人的發上、肩頭、睫毛上,漸漸地不再化開。
“寫意,寫意,寫意,寫意…… ”他一面唸叨她的名字,一面放低了嗓音,語氣輕緩到了極致,“你別哭了,不許你哭。你說的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還讓我滾。”她哭得腦子裡的邏輯順序有引起前後顛倒。
“是我鬼迷心竅。”他自責。
“你還扔我的東西。”
“我錯了。”
“這麼冷的天,還不許我進屋。”
“我也沒進屋。”
你剛才明明就進去了幾分鐘。
“好,那就罰我一會兒多站半小時。”他說。
“我才沒你那麼狠心。”她使勁在他身上蹭眼淚和鼻涕。
“對,沒人比我更狠心。”他附和。
(3)
晚上,寫意堅持要替他按摩腿。她神秘地說:“我今天學了一手哦,肯定會逐漸進步,往後你的腿交給我,只能讓我摸。”
隨即她就去熬泡腳的中藥,過了會兒滿頭大汗地提了滿滿一桶水進來。乾溼毛巾和凳子都準備好後,寫意蹲下去伸手碰他的腿。
“算了,寫意。”厲擇良擋了下她的手。
“難道你嫌我沒人家溫柔?”
“不是。”
“你是我的阿衍,對不對?”
“對。”
“那就好了啊。腿是你的,你是我的,那我碰下我的右腿有什麼了不起的?”
寫意隨即將剛才的動作繼續下去。
厲擇良遲疑了下,最後還是隨了她去。
於是,寫意把他的褲管擼起來,然後將右腿輕輕浸泡在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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