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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相互都不會成為對方的那杯茶。
從昨天開始,不知道受到什麼氣壓的影響,便一直淅淅瀝瀝地下著雨,和B城今年和以往夏天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一杯接一杯地咖啡灌下去,他仍然覺得不大提得起精神,也許就如某人所說,他天生就是敗家的料。
“詹總。”他剛仰在沙發上,助理又來內線電話。“三點了,上週安排了四點要到市委秘書三科。”
“好的,你準備車我立刻就去。”說著,他扣好襯衣,拿起西裝看了下腕錶又出門去。車上等紅綠燈的間歇,他給謝銘皓撥了個電話。
“銘皓,是我。”
謝銘皓聽見詹東圳的聲音,跟寫晴做了個手勢準備從病室裡出來。
“銘皓——”寫晴怕生,看了眼醫生然後拉住他的衣角。
“寫晴聽話,我接個朋友的電話。”謝銘皓捂住話筒,小聲地哄她。
見寫晴怯生生地點了點頭,謝銘皓才輕輕拉上門,走到過道上。
“東圳,我正陪寫晴在醫院複診,所以下午沒去開會。”
“恩,我知道。她有些好轉了沒?”
“對了,任姨說那天晚上,她突然問寫意來著。”謝銘皓說。
“她想起寫意了?”詹東圳略微吃驚。
“也不全是。就那麼一下,吃飯時不經意地問了一聲,而且很平靜。後來我們再問她,她說她不記得這麼說過。”
“哦——”他應了一聲。
謝銘皓只出去說了幾句話,寫晴呆在裡面情緒就開始煩躁起來,她極不適應陌生的環境。
“銘皓。”她站起來喊。
謝銘皓聽見忙說:“寫晴叫我,我掛了。東圳,任姨說好久沒見你叫你過去坐坐。”
“算了吧,我去了怕又不成樣。”
“你……”謝銘皓不知道怎麼說。“大概沒事,任姨希望你來看看她也是好的。”
詹東圳遲疑了一下說:“好吧。我這邊要是結束的早就去一趟。”
開會出來又去應酬著陪人吃飯。趙凌菲陪著他,自然是替他擋了不少酒。
他酒量很差,很多次都是偷偷到洗手間吐掉,要是趙凌菲見他臉色不對,自然就幫他耍滑。
賺錢賺到這個份兒上也夠受罪的。他特別討厭有時候和一大桌人吃飯,還有人不停地勸酒,勸來勸去的雙方口水磨幹,時間花光,飯菜全涼,簡直稱得上是地老天荒了。
他曾經對趙凌菲說:“我覺得要是能在喝酒前全桌人自己一個一個上報要喝多少才盡興,然後大家一次性將酒倒好,自個兒喝自個兒的,喝完就吃飯。”
趙凌菲笑:“那喝酒還有什麼樂趣。”
“本來喝酒就不是件出樂子的事。”
從酒店出來已不早,趙凌菲又去安排下一個節目,而他又找了個藉口走了。可是,那一夜他也沒有去沈家,車到門口還是沒有進去。
夜裡,他給寫意打了個電話。
“呃……”她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的。
“怎麼了?”
“我這裡不方便。”寫意說,然後瞄了一眼在旁邊看電視的厲擇良。今天吃了晚飯以後厲擇良突然決定又搬回了他那套高層的公寓裡。
這樣搬來搬去的,不煩啊。
寫意很想抗議。
“我想找你聊天。”詹東圳說。
寫意一臉黑線,難道這人聽不懂她說話?她不是說了不方便麼。
這是她和厲擇良獨處的第二夜,卻是在這公寓裡的第一天。厲擇良從公司一出來回厲家老宅直到現在,心情明顯都不如昨天好。悶悶的,將頻道換來換去也不怎麼說話。
這美人果真難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