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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兜襠帶子,真的可以登上賽臺了。吃喝之間,我也自然地跟他關係熟了起來,常常跟他談談自己的頭疼事。
那些天裡,我最頭疼的是愛梅的工作。由於是女人,能做的事本來就不多,愛梅在國內時雖不是大家閨秀,但還算是能吃苦的人,但現在完全得低聲下氣地做些打包清洗的工作,實在是有些難為她了。所以等她被人辭退,心情自然變得不好,有時候還會把怨氣都轉移到我的身上。她看到學校裡很多女生,只要有箇中等的姿色,都開始從事在斯那庫酒店陪酒的賺錢工作,心裡也越發著急。她提出了也想去那樣的店裡打工的想法。一般斯那庫的陪酒小姐只是同客人一起喝酒、聊天、唱歌,最多彼此拍打幾下,沒有過分的言行。最主要的是和客人聊天,有些客人會把在公司、家裡、朋友那裡都沒法說出口的心事在此間傾訴,所以有的斯那庫裡面還清一色的都是見識豐富、善解人意的中年婦女。但是不管怎樣,讓自己的妻子去陪別人喝酒說笑,總是令我難以接受的,更何況我又不能時時在她身邊,會發生什麼,我根本把握不住。在她再次要求之下,我突然想到了自己打工的“相親俱樂部”。這時我對這個店的經營多少已經有些瞭解了。所謂相親,只不過是形容而已。說到底,這個俱樂部僅僅是都市裡寂寞的男男女女們想找個陌生人聊天,談得來的,可能會留下個電話,談不攏的,起身就可以走開。如果她在這裡,我也能比較方便地瞭解情況。
於是,我向老闆提出了一個請求:
“我的妻子也來日本了,現在我們倆都在日語學校上學,生活很拮据。她現在沒有工作,你能幫她介紹個輕鬆點的工作嗎?”
第二章 與人妖共舞(7)
來日本半年,雖然日語還不流利,但我已經能將一些簡單的意思表達清楚了。
“哪天把你老婆帶來面試!”老闆一邊擦嘴一邊說。
幾天後,我把妻子領來和老闆見面。在我眼裡很漂亮的妻子當時就被採用了。
第三章 真武(1)
新宿位於東京市的中心,東京最多的高層建築、很多著名的大酒店都坐落在新宿。1945年日本戰敗後,美國、中國等戰勝國派憲兵對東京進行管制。戰後日本經濟復甦的頭些年裡,很多國民黨政府派駐東京的憲兵,用手裡多餘下來的口糧換成現錢,然後在新宿購買土地和購建不動產。如今新宿歌舞伎町三分之一的主要建築和大型建築,都是當年留了下來的老一代中國華僑的產業。加上很大一部分的韓僑(包括朝鮮人),他們在“二戰”時被日本人抓壯丁抓到日本做苦力,後來就留在日本。老華僑和韓僑在新宿的歌舞伎町佔有最多的不動產。在歌舞伎町,有的一整條街都是韓國人的店。現在我知道,黑社會最初在歌舞伎町的存在,是在關東大地震後,他們是一些韓僑自發組織起來進行募捐、賑災的社會團體,後來發展成為右翼的政治團體。日本的黑社會是全世界唯一被它的政府預設的。在歌舞伎町,黑社會的存在還起到平息很多小的衝突的作用。比如有人醉酒鬧事,夠不上打電話叫警察的,就讓黑社會的來“擺平”滋事者,叫他掏點錢賠罪了事。黑社會有黑社會的規矩,講黑社會的“道理”,講黑社會的遊戲規則。
秋天就要到了。依舊為經濟問題困擾的我們繼續著兩個人同時打工的生活。我為那家相親俱樂部做發放廣告紙巾的活,愛梅則扮做店裡陪聊的女客人。我漸漸發現,我們每天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晚上回到家後都很疲憊,往往是說幾句話就急於睡覺。即使偶爾做愛,也很匆忙,生怕動作和聲音驚動了房東。所以,有時候,我隱約會覺得愛梅已不愛我了。不過,這也許是來日初期許多夫妻的共同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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