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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桑橋這個問題問得實在是直戳痛處。
傅忠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表情又僵了回去。
傅忠頓了頓,開口道:「因為行舟的博士沒有讀完。」
桑橋:「……」
哇。
這相似的經歷——
不過一個是初中肄業,一個是博士肄業。
桑橋摸了摸鼻尖,試著安慰傅忠:「傅爺爺,您不要難過啦。雖然傅行舟博士沒有唸完,但是也不影響他賺錢的,你看他現在還是超棒的,又是豪門又是……」
傅忠道:「你知道行舟為什麼肄業嗎?」
桑橋被打斷了彩虹屁,也沒生氣,乖巧的搖了搖頭。
傅忠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他母親那段時間身體狀況不好,住院。他每天醫院和實驗室兩頭跑,經常半夜才能回學校。」
桑橋趕緊給傅忠滿上,伸長脖子問:「爺爺,然後呢?」
傅忠:「那陣子我在國外考察。傅崢的妻子上醫院鬧,最後行舟的母親可能是受不了了,有一天晚上等行舟從病房走了以後,拉開窗戶就跳下去了。」
桑橋愣了愣。
兩人結婚以來,傅行舟只跟他提過一次關於母親的話題。
還是胡謅的,說什麼母親希望他搬進雍水一號的別墅裡,兩個人住在一起。
除此之外,傅行舟再沒有提到過任何有關他媽媽的話題。
而桑橋也沒有主動問過。
今天突然聽到這個訊息,桑橋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沒有一個愛他的母親,也沒有積極向上努力學習的童年。
更沒有以前的經驗可以讓他借鑑參考。
但是桑橋想。
傅行舟一定是很難過的。
因為傅行舟是那麼好的一個人,那他的媽媽一定也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桑橋張了張嘴,還是沒能想出該怎麼回答傅忠的話。
好在傅忠似乎也只是提起了這件事而已,並沒有希望桑橋做出什麼表示。
傅忠沉沉的嘆息了一聲,接著道:「行舟這孩子從小性子就冷,也不知是隨了誰。他媽希望他別學金融,離傅崢的公司遠點,他大學就報了個核工業。」
桑橋:「……」
「他媽身子骨不好,他基本是在我身邊長大的。但是就算這樣,他和我之間的交流也很少,如果我不主動去找他說話,他一天下來也不會跟我說超過十句話。」
傅忠有些無奈,「我剛開始以為他就在家這樣,就派人去他學校瞭解了下。結果可好,這臭小子在學校也這副德行,眼睛每天長在天上,幾句話就能過來給他送情書的女生說哭。」
桑橋:「……」
喜歡傅行舟的女孩子也太慘了……
桑橋默默的在心裡抨擊了一下傅行舟。
傅忠又道:「可是這小子性格已經這樣了,我怕他這樣下去別弄出什麼毛病,就每天去找他說說話。」
「從他記事兒,小學到大學吧,一直都是我主動去找他聊。」
傅忠算了算,「後來他大了,從我那搬到了學校。加上我也忙,一般只能在週末叫他回來吃個晚飯。」
「他媽出事的前一天。」
大概是人到底上了歲數,傅忠的神情裡多少有分傷懷,「他那天本來要從醫院回實驗室,結果不知道為什麼,沒回學校,直接回了家。」
桑橋是個非常合格的聽眾,立即發問:「啊,那為啥呀?」
「他那天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睡下了。他一直等在樓下的客廳裡,第二天早上我剛一下樓就問了我一個問題。」
傅忠的語氣頓了幾秒,不知為何的突然看了桑橋一眼,「他問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