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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上的還是名牌大學,容易嗎,不容易!作為子女,如何報答父母?很簡單,集中精神,努力學習,以優異成績,回報父母的養育之恩,回報社會對你們的關愛。可這位號稱才子的孫多慈,在學校不思進取,貪圖享受,甚至彎彎繞子去勾引老師。這種學生,也配是中央大學的‘學生’嗎?”蔣碧微口若懸河還想繼續發揮下去,但此時,一位剪著短髮的女學生從門外擠進來,兩眼如炬,徑直走到她近前,逼視著她。蔣碧微有些畏怯,戛然止住話頭。
“尊敬的徐夫人,能屈駕回答我的幾個問題嗎?”
“你,你……”
“如果你是徐教授的夫人,你就應該在傅厚崗好好料理家務。教育學生,是你先生的事,作為家屬,你沒有資格到中大女生宿舍到來問責一個學生。你這是越權,明白嗎?”
“我今天來,不是……”
“好,如果你覺得她,孫多慈,干涉了你們的家庭生活,那你更要好好反思一下,那麼優秀的丈夫,為什麼要移情別戀,是不是你這做妻子的有什麼欠缺,有什麼過錯,已經不值得他再對你留戀了?”
“……”
“再退一步,如果說徐教授對孫多慈生有愛意,責任在徐教授而不在孫多慈,如何取捨,是他的個人行為,你這做夫人的都無力阻止,我們怎麼能夠強行干涉?而這些,與孫多慈沒有任何相干。”
蔣碧微想了半天,才反問道:“你,你是誰?”
“我是孫多慈的閨中密友,李家應。中央大學社會學系應屆畢業生。”
蔣碧微“哦”了一聲,“原來是孫多慈的同黨啊,一丘之貉, 你也好不到哪兒去。孫多慈的許多壞主意,恐怕就是你背後唆使的。”
“請徐夫人說話注意分寸,你那‘唆使’有誹謗之嫌。如果說孫多慈的行為是我李家應唆使,那麼徐教授的行動,為什麼不能聽徐夫人安排呢?當然,也可能安排了,只不過徐教授懶得理你,根本不聽從你的安排罷了。”說到這兒,她非常禮貌地讓開身子,“我勸徐夫人還是儘早回去,風波鬧大了,出醜的不是我們這些學生,而是你高雅尊貴的徐夫人。到那時,我看你一張臉往哪兒放!”
“好,我知道你李家應了,我會記住你的!”蔣碧微知道遇到強硬對手,不敢戀戰,只好順臺階回撤,匆匆離開了孫多慈宿舍。
幾乎在這前後,孫多慈的父親孫傳瑗,從安慶乘船來到南京。
孫傳瑗突然趕往南京,起因也是一封來信,信的內容,涉及到女兒孫多慈的名譽問題。發信者不是別人,仍是徐悲鴻的夫人蔣碧微。
關於女兒與徐悲鴻的戀情,孫傳瑗早有耳聞,但女兒大了,又身在異地,想管,不好管,也無法管。但他沒有料到那些傳聞,在1935年的初夏,已經化作了陣勢強大的熱帶風暴,而自己心愛的女兒,此時,正處在風暴眼中。
隨著年齡增長,傳統思想也隨之增長的孫傳瑗,也確實不能忍受女兒,在愛情問題上,做出如此尷尬的選擇。
所以,南京他必須來。來的目的有二,如果徐悲鴻家庭破裂在先,女兒插足在後,即便徐悲鴻年齡大許多,他也尊重女兒的選擇,最起碼,道義上可以不受譴責。如果反之,他就要強力反對。他不允許自己純潔如玉的女兒,人生軌跡上有這種骯髒的記錄。
就是帶著這種複雜甚至沉重的心情,孫傳瑗再次來到南京。
當晚,在鼓樓飯店,孫傳瑗與孫多慈的同學蔣仁取得了聯絡,請他安排,儘快與徐悲鴻見上一面。
蔣仁也是江蘇宜興人,別名樂山,長孫多慈五歲。和孫多慈一樣,他也是徐悲鴻最為欣賞的學生之一。對於老師與孫多慈的戀情,蔣仁雖不敢公開支援,但心裡仍持贊同態度。國立中央大學畢業後,蔣仁先後留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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