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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碧微對自己幫助同樣不小。不僅僅如此,當年在法國組建天狗會,蔣碧微是惟一女性,他這個當大哥的,沒有理由不照顧。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手中的這一碗水,要想不晃不撒不潑不漏擺平,真的是有困難。
十六、 出國未果(2)
徐悲鴻沒有料到,他秘密行動的第一步,風聲就傳到蔣碧微的耳朵裡去了。傳話者自然不是謝壽康,而是他的夫人。
1933年底,已是立法院立法委員的謝壽康,重新組建起他的家庭,新夫人是前上海道袁樹勳的孫女兒。婚禮是在上海舉辦的,吳稚暉和孫科為證婚人。婚後不久,夫婦倆回南京,住在中央大學附近的石婆婆巷。謝壽康身材不高,身體敦實,和徐悲鴻一樣,多把時間放在工作上。而謝夫人在南京,認識的人不多,因而多少有些寂寞。蔣碧微從歐洲回來後,走動得比較勤。謝夫人是謝壽康後娶,徐夫人也是徐悲鴻二婚,雖然性質有別,但多少還有相通之處,因此聊得很投機,並由此感情加深,成為無話不說的密友。
徐悲鴻為孫多慈來求謝壽康,是在書房密談的,沒有告訴謝夫人。但謝夫人進來端茶倒水,還是隱隱聽到了一點影子。她並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後來遇到蔣碧微,兩人手拉手談心,隨口一說,就把這事給帶出來了。
蔣碧微聽到此事的那一刻,天旋地轉,山崩地裂。她意識到,她與徐悲鴻共同維持的“危巢”,真的到了立刻要坍塌的地步。
穀雨前後,南京始終是溼淋淋的天,雨夾著風,打在窗子上,一陣陣寒意。但蔣碧微渾身燥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看在自己身邊鼾聲正香的徐悲鴻,她的心越來越毛,有一剎那,甚至起過拿刀把他捅死的念頭。
“你知道我的性格和脾氣,任何事情只要預先和我講明白,一定可以做得通。如果瞞住我,我可非反對不可!”她咬著牙對徐悲鴻說。
徐悲鴻不明就裡, 只能冷冷地看著她。
1935年5月,徐悲鴻與蔣碧微透過各自渠道,為孫多慈庚款留學名額之事,展開了一場結果完全相背的爭奪大戰。
蔣碧微第一個攻克的物件,就是謝壽康,在他面前,她動的是一個“情”字。
因為有共同在法國留學的經歷,因為有“天狗會”這層關係,在謝壽康面前,她的話直截了當。“你是老大,你應該知道,悲鴻是個感情難以自持的男人。有個風情女子在他面前嬲一嬲,他就把握不住自己了,一旦分開,他便又能恢復自我。這些年來,我和悲鴻關係時好時壞,但感情基礎還在,只要把他對孫多慈這個念頭斷了,我們這個家庭仍然是一個和美家庭。”
謝壽康看蔣碧微絞著一雙彎彎細眉,知道她平靜的話語下面,實際是一顆惡狠狠的心。但越是這樣,他越不敢輕易應承。在他們夫婦之間,無論幫誰,傷到的另一位,也是自己最不願傷害的知己。
看到謝壽康不言語,蔣碧微就淚水在眼圈裡打轉轉了,“大哥你也真是心狠,當年天狗會成立,你口口聲聲說要負起保護大家的責任,還說小妹是天狗會的惟一女性,大家對我的關愛,還要多加上兩分。可現在,小妹遇到了家庭破裂的大問題,你卻不能明確表態支援,難道你真的希望當年的‘壓寨夫人’,從此將從天狗會除名嗎?”
謝壽康依舊不好回答,徐悲鴻把自己當朋友,所以無所顧忌地前來求援,此番如果答應蔣碧微,豈不是把這個老朋友給出賣了?
蔣碧微繼續輕言細語打動他,“若只是孫多慈出國留學這一碼事,倒也真的沒什麼,問題是他徐悲鴻,只要孫多慈一離開國內,就會不顧一切追過去,而且將從此定居在國外。國立中央大學沒有了教授也可以,中國畫壇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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