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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一葦皺眉,從未見過的場景,卻似曾相識的意境。
眼光下移,幾行藏在右下角的小字映入眼簾,默唸而出:
“泗水畔蒿草,夫子遺蒹葭。蒹葭生亦歿,唯有一葦留。”
落款:潛
原來如此,這才是大秘密!
孟一葦的祖父名潛字學禮,亡父表字為蒹葭,只是蒹葭卻是姓伍不姓孟。只是祖父知道,父親知道,其他人不知道,孟一葦卻知道,而所有人都認為孟一葦不知道。現在孟一葦“真的”知道了!
既然是秘密卻非秘密,孟一葦也就沒在其上多耗精力。而是按住銅刻,輕輕平推,於是整塊浮雕便順著地面上那條,孟一葦早就注意到的光滑軌道向右滑去,露出來的石壁上兩個洞口赫然幽深。
孟一葦稍一踟躇,先向右邊的洞口走去。
洞頂要比正常成年男子高過尺餘,但是孟一葦就要微微弓背,才免得撞頭。甫入洞,坡度不緩不急,呈落勢延伸向前,探望而去,卻又洞深似黑淵。孟一葦只好再點起蠟燭,順著明顯人工鋪就的平坦石路,走得緩慢。
燭火搖曳,似熄又不滅。隨著下行深度增加,孟一葦察覺到四周水汽漸盛,行到最低處,鬢髮上都掛著了三兩點水珠,而走勢終於由降変升,同樣是不急不緩的坡度。可上行十幾步,即戛然而止。
此時孟一葦站在一扇落石門前,舉著微弱的燭火,捻了捻爬滿石門的經年苔蘚,又用力推了推,確實是沉石無誤,終於承認此路不通,被這一扇不知落下多久的石門堵住了。
轉身回返,蠟燭已經燃盡,幸好已明來路,即使摸黑,也能行得順暢。孟一葦提起竹竿,緊趕快行,來時走了半個時辰,迴路只用了不足一刻。
出右洞,未停歇,便入左洞。左洞同樣先是徐徐而下,只不過前後走向往左偏移,與右洞恰恰相反。孟一葦暗暗計算,隨著洞深路遠,左洞已經與右洞逆向而行。左洞深處,水汽更重,地面並非石板鋪就,而是實打實的地底黑土,溼滑泥濘,低窪處甚至都存下了積水。
雖然難行,摸黑趕路的孟一葦卻走得不慢,因為他感覺到洞內氣流明顯通暢,而且越向前走,氣流流動越快,一個時辰後,已經聽得見吹動衣衫的風聲。這時,隱隱約約,明亮的洞口遠在前方。
孟一葦又加大了步伐,鞋襪早就浸透在淤泥和水窪,衣衫也飽吸了水汽,冷冷地貼在脊背上,此時風大一吹,才知秋深露重,寒氣侵人!
出洞,一輪紅日在西天,雜亂的葦杆頂著飄搖的蘆花,將大河的波濤藏在野蕩深處,只是那微腥的河風讓孟一葦確認這是何處!
古有大河出祁山,
一灣三繞入酈元。
萬澗融雪波在後,
泗水合流濤在前。
“是這裡啊!怪不得覺著那副青銅板上的雕畫似曾相見。還真是這亙古滔滔泗水濱啊!”孟一葦微微攥緊竹竿,身上冒著寒氣,紅日仍在,可夕陽不暖。
傍晚了,夕陽也掛在了心島的天邊。湖風從敞開的露臺上吹進來,讓躺在竹椅上鼾聲雷響的孟小花打了個冷顫。摳了摳眼屎,睜眼瞧見書院的女先生還坐在遠處的板凳上,端著明顯已經冷透的茶水,正閉目養神。夕陽照在她的側臉,眉目只剩下清秀剪影,好在還能看清那精巧的鼻尖皺得可愛。再向下瞧,是隱在暗處的婀娜姿態。因為公孫小可坐的是板凳,那罩在寬袍下的優美線條也就藏不起來。
孟小花正偷窺地開心,公孫小可清冷的聲音傳來,“小心你的小花插進你的狗眼。”
孟小花不甘心的轉過頭來,又聽書院女先生換了嬌媚的語氣,“真的這麼還看?不然我來心島陪你!”孟小花心頭一熱,但隨即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