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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宋老師起了點衝突。
他分數不低,宋老師給他的意見是,報考A大,以張宇空的成績,就算和估分有些差距,應該也是十拿九穩。何況張宇空想要填報的專業,A大是出了名的強。
張宇空拒絕了。
他明確表示,第一志願要填報臨江大學。無論宋老師怎麼勸,他只是搖搖頭,也不解釋原因,只在宋老師說得口乾舌燥時,重申自己的堅持。宋老師心恨這孩子不爭氣,一張老臉憋得通紅。雖然臨江大學也不錯,但總是有些可惜。一個小時後,宋老師放棄了。
作者有話要說: 挖啊挖啊挖,挖出一個深深的大坑。
☆、許戈
自從在信裡告訴張宇空,自己要考臨江市的高中時,小小的許戈把這當做他人生第一次鄭重承諾,一直努力著。小升初的考試考得不錯,全鎮前十。
初中班主任幫他算了一筆賬,就算他省吃儉用,高中一年連學雜書本費帶生活費至少也要七八千塊。若是他有幸考上省重點,花費就更多了。
所以許戈的人生又多了一個重要內容——攢錢。
他把逮魚摸蝦的本事練得出神入化,在把一筐蟬蛻賣給鎮上收藥材的人後,他找到了一個生財之道。
許戈跟鎮衛生院的一位 “中西結合,土洋幷包”的年輕醫生混熟了。這醫生二十多歲,衛校畢業,姓封。許戈在他的指點下,每到週末,就抽出一天去七八里地外的山上挖點常見的中草藥。
到許戈中考那年,他已經偷偷攢下了幾千塊錢。他把零錢放在鐵盒子裡,藏在床底下。封醫生幫他在鎮上的合作社開了個摺子,每當攢到一定數量時,他就偷偷抱著盒子去鎮上,換成整錢存進去。
他並不想讓沈貴夫婦知道這些,畢竟自己吃他們的穿他們的,偷偷攢錢自己總覺得心虧。沈貴夫婦只當許戈學習忙,整天留在學校補習,週末也不例外。
直到許戈中考前夕。
那天,許戈扛了一捆柴胡和遠志交給封醫生,換了幾十塊錢。回到家後,他從床底下掏出零錢盒子,想把錢放進去。
拿到盒子時,許戈就覺得哪裡不對,開啟盒子後,許戈愣住了。
原本里面零零碎碎的三百來塊錢不見了。
許戈出離憤怒了。三年來攢錢不易,這些錢是他的希望,動他的錢簡直等於割他的肉!
憤怒讓他忘了自己原本的小心隱瞞。他衝動的追問沈貴夫婦有沒有動他的錢。
沈貴夫婦十分驚詫,驚詫之餘又覺得心酸,心酸之後則是憤然。一番爭執愈演愈烈。
沈家十歲的女兒沈婷婷剛串門回來就聽到家裡的爭吵。父母和一向乖巧的哥哥爭得臉紅脖子粗,父親破口大罵小畜生,哥哥則抿著嘴倔強的站在院子當中,眼圈紅紅的,隱約可見打著轉的眼淚。
母親一邊抹眼淚一邊落數著:“小戈你說說你,你說你哪來的錢?咱家是窮點,我也不是你親孃,可是小戈你摸著良心想想,這幾年你叔你姨對你怎麼樣?是凍著你了還是餓著你了?拿你的錢?你把你叔跟你姨當什麼人了?”說著又抹了一把眼淚,恨恨的看著許戈。
許戈仍是一臉倔強,只是眼神卻有些鬆動了,他低聲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貴哼了一聲:“不是那個意思?你什麼意思?說說你什麼意思?小兔崽子,空口白牙的就說丟了錢,丟了哪門子的錢?小小年紀,你能有什麼錢!”
“我有!”
許戈衝到屋裡,從墊被底下摸出了存摺,攤開了放在沈貴和杜春面前。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字後面,寫著:餘額:5300。00
杜春倒抽了一口冷氣,5300塊,說多不多,說少也真不少。對於她們這種家庭來說,算得一筆鉅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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