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迸地彈了起來。
“荊天明!你幹什麼!?”張京房一杖便打了過去,“你是瘋了嗎?還是吃裡扒外的內奸?!”荊天明沒有理會他,只是出劍去砍剩餘的繩索。張京房見狀,連忙使一招“桑女絞絲”撥開他的長劍。百夫棒法雖然精妙,卻不是張京房的長項,幾招之間,荊天明又砍斷了一條繩索。三條繩索斷了兩條,只剩最後一條苦撐,一直支撐著城門的木柵欄受壓不過,開始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張京房明知自己不是荊天明的對手,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荊天明將城門開啟。張京房心一橫,拋下手中短棒,飛撲擋在最後一條繩索上,同時放聲大喊:“來人啊!來人啊!救命呀!”
高石然聽到張京房叫喊,急忙趕來,見到動手之人居然是荊天明,驚叫道:“天明?你幹什麼?”
“我要救那些無辜的人。”荊天明頭也不抬,試圖踢開張京房,但張京房雙手緊緊抱住了最後一條繩索,怎麼也不肯放開。
“無辜的人?”高石然問道。
“你也聽到的。白芊紅說了,開啟城門,便放城中百姓一條生路。”
“天明。你想錯了。你聽我說……”
“我不要聽!我為什麼要聽你說?!”荊天明伸手點中張京房三處要穴,然後一腳將他踢開,同時惡狠狠地回過頭來,對著高石然喊道:“為什麼我要聽你解釋?你不過是個連誰是自己親生女兒都無法分辨的人!”說時遲那時快,荊天明砍斷了最後一條維繫桂陵安危的繩索。
“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隨著最後一條繩索彈起跳走,數個月來一直維繫著兩扇再也不堪一擊城門的木柵欄,先是發出怪聲,最後終於轟然倒下。隨著三道柵欄倒下,桂陵城的城門也豁然洞開。不管是城裡的人,還是城外的秦軍,都被突然倒下的城門給嚇了一大跳。在這短暫的寂靜中,有人以悠長的內力放聲吼道:“白芊紅——是我開啟了城門——你要遵守約定——白芊紅——你要遵守約定——遵守約定!”
四、雪中茶棧
又是落雪的季節。細雪約莫落自晌午時分,隨著日光西斜越落越大,到得入夜起風了,雪花一朵一朵地如蓬花綻開隨風旋轉,在漆黑的夜裡獨自賣力演出,將它唯一的觀眾——那片黃泥地,染成了白的。
在這樣的雪夜裡,一座茶棧單單的佇立在便道邊上。簡陋的茶棧裡,一名幹黃瘦小的中年婦人,冒著風雪出來想要把門關上,但那木門實在太過老舊,居然禁不起婦人幾下拉扯,嘎啦一響卡住了,差點兒便砸到了那個癱在地上、渾身冒著酒臭氣的乞丐。黃臉婦人無法可施,只得任由木門搖搖欲墜地大開著。她怯生生地回頭瞄了瞄屋內,又看向屋外,這才伸腳在乞丐腿上踢了踢。“唔……”那乞丐捱了婦人幾腳,嘴裡發出幾聲無意義的咕噥,翻身又睡死過去。黃臉婦人無奈之下忍不住又嘆口氣,轉身進屋,貼著牆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廚房門邊。
“怎麼樣?”廚房內探出另一名中年婦人的臉,這臉黑得猶似焦炭,以致於不管她有什麼表情人家都看不大清楚。“做死了!”黑臉婦人一手抓著鍋勺,一手抓著黃臉婦人的衣袖,罵道:“我不是叫你去關門嗎?為什麼不關?”
“門壞啦,關不上。”黃臉婦人癟著嘴低聲下氣地回道。
“那人哩?那臭傢伙總趕走了吧?”
“也沒有。那乞丐喝醉睡死啦,趕不走。”黃臉婦人很歉然地回道。
“我說你每天吃那麼多飯都吃到哪兒去了?”黑臉婦人又罵開了,“門關不上,人你也趕不走!每天除了吃飯,你還會幹什麼?幹什麼哪?!”黃臉婦人連忙揮手,嘴裡連噓那黑臉婦人好幾聲,壓低了嗓子勸道:“好啦好啦,你小聲點兒少說兩句,還有客人在哪。”她不勸還好,一說那黑臉婦人反倒更加怒氣衝衝,提高了嗓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