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東平陽外東市集(第2/4 頁)
觀頓了頓,似是整理語言,半晌才說到:“兔兒,大事不好!前幾日,戒伯因守律法,不願動私刑而枉殺囚犯,違了太守令,被那狗官尋了由頭下獄了,不日將押往京師。”
“難道他打算劫囚?”羊安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你既知如此,快拿拿主意,想法兒勸勸奴寇,這劫囚可是形同造反的死罪啊!”
此時羊安腦子也在飛速的運轉著,卻悠悠的回道:“以你我對大兄的瞭解,此事還有何人能勸阻他?”
孫觀一時語塞,他知道臧霸忠孝仁義,臧戒含冤,他必誓不罷休。
“嬰子,你莫急,容我想想。”羊安說著,已經開始謀劃:劫囚之事,自己自然不能幫忙,就是孫觀等眾人此時家中長輩俱在,豈可因犯事而連累家人?最重要的是如何能在將自己置身事外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地給臧霸提供幫助。其實對於羊安來說,友情是其次,他更看中的是臧霸這個人,在自己能力範圍內提供一些恩惠,也許將來他能承自己一份情。但如果為一些不確定的事情把自己搭進去,那就得不償失了。想到這裡,他又一番謀劃與孫觀約定大寒老地方見,又交待幾句,孫觀便將信將疑的回去了。
今日市集確實熱鬧,兩邊攤販中間空出來的行道人頭攢動,吆喝聲,叫賣聲,絡繹不絕,這天氣彷彿也不怎麼寒冷了。羊府的少年們只能跟著人群漫步向前,頗有隨波逐流的感覺。羊安手牽兩女,心中倒無一點非分之想,兩世為人,他早已心智成熟,此時權當帶著兩個小朋友逛街。只是男人致死是少年,許是每個男人心中都有另一顆幼稚的心,若無生存的壓力壓制,這份幼稚有時便會無限放大。
“大師姐,你這是熱著了麼?為何今日面容如此紅潤?莫不是抹了胭脂?”羊安突然幼稚上身,調笑起蔡琬。
“你莫要冤枉人。”蔡琬小聲的抗議著。
一旁蔡琰聽了,也替姐姐解釋道:“姊姊才不是抹了胭脂,那是羞~”
聽到這裡,身後強忍著笑意陳辰卻再也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卻被旁邊的盧珏頂了頂手臂,忙又恢復一本正經的樣子。可是下一秒,盧珏自己卻沒忍住笑意。這下蔡家大小姐的臉更紅了,她恨不得馬上逃離此地。奈何一隻大手牢牢地抓著她,只能小聲叮囑蔡琰“莫要告訴爹爹”。
蔡琰哪裡還聽得進她說話,她平日甚少出門,此時就是劉姥姥進大觀園,樣樣都覺得新奇好玩。這不,她指著一家糯食攤便糯糯地問羊安:“小師弟,這是什麼啊?”
羊安哪裡不知小兒心性,此時蔡琰分明是嘴饞了,便笑到:“這是糯餈兒,小師姐是餓了麼?”
身後的盧珏見此處人多,又有事兒要辦,此時心中急切,便說:“我娘今日一早便在家中準備糯食,小蔡娘子暫且忍忍,待回去便能吃上了。”
“不,琰兒便是餓了,琰兒此時便想吃糯餈兒。”若是蔡邕當面,蔡琰段不敢如此,只是此時蔡邕不在,羊安平素又待她親厚,她便有些恃寵而驕了。也是她年歲小,正當無憂無慮之時,若是到蔡琬這個年紀,怕也會如蔡琬這般?
“琰兒,不可如此,若是讓爹知道了,須讓我倆罰抄《女誡》了?”
“啊,爹爹?爹爹在哪?爹爹來了嗎?”蔡琰一聽蔡琬提到爹爹,便嚇得四下探望。
“莫怕,先不說先生此時不在,便是在,萬事有我。”男人嘛該裝的時候還是要裝的。
卻不想蔡琬羞怯的反抗到:“我爹在這,你可不敢如此。”
今日羊安玩心大發,見小媳婦長本事了居然反抗起來,當下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大師姐說的可是如此?”蔡琬可未曾受人這般對待,自是又驚又怯,羞的臉紅到脖子根。
羊安隨即向陳辰使了個顏色,便哈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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