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麋鹿說:“你能不能先離開,然後我再跟你慢慢解釋……”
“不能。”
岑今奇怪地抬頭看他,衛來微笑,朝她眨了下眼睛。
麋鹿說:“那好……衛,你聽說過猶太復仇者嗎?”
衛來的心慢慢沉下去,很久才又嗯了一聲。
二戰之後,由於局勢太混亂,除了主要的一些戰犯外,大量戰犯混在難民中外逃,盟軍也無法一一追緝,有一些猶太人誓要納粹血債血償,提出“不放過任何一個納粹戰犯”的口號。
他們自行成立了復仇組織,這一組織就是後來以色列特工摩薩德的前身,他們的搜尋追緝範圍是全世界,二戰結束三十多年後,足跡還遠至南美。
這些人,被統稱為猶太復仇者。
“卡隆也是差不多的情形,當時卡西族的解放陣線打了回去,國際形勢有變,很多戰犯見勢不妙,紛紛外逃,據說最大的一個逃亡目的地就是歐洲。四月之殤,死了二十多萬人,但抓到的戰犯裡,量刑最重的,才判了二十年。”
“有些憤怒的卡西人,成立了一個組織,名稱是‘上帝之手’,標誌是一個圓,裡頭有一隻攥起的手,寓意是:大能之手不會姑息任何一個魔鬼。”
“你還記不記得岑小姐曾經牽涉進一樁謀殺案,死的那個是個法國富商?我查了,那個人叫熱雷米,六年前,他也在卡隆,是岑小姐的同事,他們一起建立了保護區。”
“衛,那個保護區有問題,上帝之手在清算這些人,這位岑小姐,其實是戰犯。”
衛來覺得腦子裡一片混沌,說:“什麼?”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問了什麼。
回答他的,反而是岑今。
她指著砧板上切好的西紅柿,又問了一遍:“我是問你,是燒湯呢,還是炒著吃?”
第52章
岑今拾掇完的時候,衛來也掛掉了電話。
他臉色不大好。
岑今很擔心:“是不是傷口疼?有不良反應嗎?有任何不舒服,你要跟我講。”
衛來說:“這屋子裡太悶。”
悶嗎?岑今回頭看了一眼大敞的門。
是真的悶,還是這通電話讓他……悶?
她猶豫了一下:“電話是誰打的?”
“麋鹿,說了些後頭的安排,我沒什麼興趣。”
他撐住手臂從床上坐起來,岑今趕緊過去扶他,衛來笑:“沒事,傷在肩膀,又不是不能走不能動。”
他走到門邊,站定。
傷口不是不疼,是很疼,但他覺得還不夠——更疼點就好了,這樣他就沒精力去想那些突然殺出來的糟心事了。
目光落到牆側架的、通往屋頂的木梯,原來這間客房頂上,也有露臺。
他說:“我上去坐坐。”
岑今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衛來,你身上有傷……”
衛來總能找到理由說服她:“屋子裡真的太悶,上去了,視野好,空氣好點,也舒服點。再說了,站得高看得遠,我帶槍上去,也算是個哨崗不是嗎?萬一有情況,還能有個準備。”
木梯子窄,岑今回屋給他取傘,張開了出來時,他沒等她,也沒交代,已經上去了。
岑今原地站了會,回屋去把切好的菜式一樣樣裝回籮筐,拎起來的時候覺得好沉,墜得手腕發酸。
出門時,她說了句:“我去做飯了。”
雨太大,衛來可能沒聽見,也沒回她。
她撐著傘,踩著淺淺的積水穿過院子,到了門邊,旅館老闆出來幫她接籮筐。
岑今把籮筐遞過去,回頭看這邊的屋頂,依稀能看到衛來坐在遮陽傘下。
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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