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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刺一撞,耽擱的功夫比司南凌空翻越要少一半,司南雖沒有半刻停頓,卻只不過追上了五六米,兩人之間依舊相距甚遠。
司南的心神好一會才從驚愕中掙脫出來,暗道這人手段果決狠辣,他自愧不如。
已經有人研究過,人死亡開始化作白光卻沒有消失的一剎那,身體的重量輕得近乎沒有,所以蒙面人先殺死攔路的上線者,再撞開他,幾乎沒受到太大阻力。
一般人,包括司南,在飛奔的時候突然看見有人擋在面前,直覺的反應應該都是儘量避開,免得撞上,即便司南心裡明白殺人是不拖累速度的最好辦法,真要做起來,還是會有略微猶疑,猶疑之間最好時機已轉瞬逝去,可這人卻不同,他直接以長劍和鮮血為他開路,擋他者死,連半點遲疑都沒有。
司南一邊追一邊在心裡嘆了口氣,覺得這人遠比自己適合學習七殺劍法,那毫不猶豫地果斷狠戾,與劍光一樣冰冷無情。
阿離是不是看出了這一點,才將劍法傳授給那個人的?
又過三十多分鐘,司南自己也挨不住內力消耗吃了顆藥,腳下雖依舊不停,卻對追上蒙面人不太抱有期待。
因為他們已經快要跑進山嶺之中。
而此時司南想要追上那人的決心也減弱了些。
事實上,追上又能如何?頂多是滿足一下好奇心罷了。
可是,他是真的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在心裡鄙視了一下自己的猶豫不決,司南還是沒有停下來。畢竟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不出所料,追丟了。
當蒙面人的身影消失在樹林中時,司南不太甘心的四處找了一通,依舊一無所獲,正打算打道回府時,忽然瞥見前方不遠處有黑影閃動,不及細想,司南追了上去。
司南的輕功最大的特點不是快,而是輕,輕得近乎沒有聲音,玩起跟蹤來那是輕而易舉,他一路無聲無息的綴在黑衣人後頭,發現這人一身黑色勁裝,很標準的刺客裝備,和剛才那人大不相同,也許不是同一個,但內心僅存的一絲僥倖心理讓他不願意放棄。
那人似是完全沒有發覺司南在跟蹤,不緊不慢的在林中穿梭,步履從容,似是未盡全力。
司南稍微靠近一些,看清他腰間佩劍造型古雅,不過先前他並沒有用心看那蒙面人的劍,所以也無法僅僅從劍的外觀上判斷二者是否為同一人。
黑衣人的前方出現一條人影,司南精神一振,暗道這人會不會是他們中帶頭的,看清那人面孔時一陣驚詫:那人居然是絕刀。
絕刀正倚在一塊光滑如削的山壁上,不時朝某個方向張望,似是在等人。
絕刀的地煞幫,已經於幾日前正式解散,這司南是知道的,只是不曉得這黑衣人和絕刀是什麼關係?
未等司南迴過神來,黑衣人已經飛快的掠過絕刀身邊,手臂一晃,拔劍又迅速回鞘。
司南甚至沒看清他的劍長什麼樣,同樣驚詫不已的絕刀已經捂著脖子化作了白光,
那人殺完絕刀後停下來,冷冷道:“出來吧。”
司南這才驚覺由於剛才太過出神,忘了隱藏形跡,以至於被此人發現。
黑衣人原本是背對著司南的,司南移動腳步從樹後走出來之際,他卻反而側身躍入林中,司南正待奇怪,忽然敏感的察覺身側有風微動,連忙轉身拔劍。
黑衣人原本想從側面偷襲,看清司南正面後反而立即縱身退了好幾步,道:“是你。”
見對方退卻,司南也沒有急著追擊,反問道:“你認識我?”
黑衣人道:“自然。”說著一把扯下蒙面黑巾,露出清俊的面孔,眼色峻峭輕寒,“菜鳥,我們又見面了。”
這人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