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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繼續躲在面具後面做小丑好了,看看江逸會不會醒過來喜歡你。”滕玲嘲弄地反擊。
我離開前,滕玲對我說了一句,“我走了,不會再回來。”
她說她再也不會回來了,這對江逸意味著什麼,對我又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我是不是該從黑暗的幕後走出來?那些天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看到這裡,江逸如釋重負地長出了口氣。這麼多年來,那個癥結一直折磨著他,現在終於有了答案。好像並沒有那麼震驚,心也不痛,超乎尋常的平靜。經過這麼多年的生活磨練,他早不是當年那個莽撞衝動的江逸。這個答案對他已經不那麼重要,只是可以翻過去的一張紙。
翻過滕玲,江逸很想知道瞿紫芳後來的決定。不知下面有沒有寫到,他慢慢掀開那張紙,下一篇的日期是一月十四日。
【一月十四日,晴
江逸喜歡上了酒,每次都喝得酩酊欲醉。只要有空我就盯著他,不停地給他打電話,還多次到酒找人。他的事佔據我大部分的時間,爸媽對此很有意見。嘮叨我在他身上花去大把時間,公務員考試都要耽誤光了,可我顧不了那麼許多。我不能放著他不管,我做不到。
那天,他約譚卓文去喝酒。譚卓文事先通知了我,如果他知道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他一定不會告訴我的。江逸照舊喝醉,我和譚卓文把他弄上計程車。我對譚卓文說,還是別讓江逸去他家打擾了,找個酒店讓他睡一夜。江逸近來也把譚卓文家鬧夠了,所以譚卓文沒懷疑什麼,同意了我的建議。
到了酒店,譚卓文把江逸摔到床上。我讓他回家去,因為他第二天還要工作,而我反正在家宅著,沒什麼好耽誤的。譚卓文猶豫了一下,我沒讓他細想下去,開啟房門將他推了出去。我貼著門板,看著譚卓文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後還是走了。
我回到房裡,站在床前看著江逸。他蜷縮在床上,不知我正在做重大的決定,這個決定將改變我們倆的命運。】
江逸看到這裡,後面其實無需再看,一切都再清楚不過。十年前的那個意外根本不是意外,不是他酒後亂性,全都是瞿紫芳蓄意所為。可他還是看了下去。
【我走了過去,脫下他的鞋襪,他嘴裡嘟嘟囔囔說著什麼聽不清楚。接下來,我開始解開他的衣釦。我的手在發抖,呼吸不順,心跳如打鼓。我們一起打球,無數次的身體接觸衝撞都沒讓我如此緊張。我不停告訴自己,別慌,別怕。好不容易脫掉他的上衣,我已是渾身大汗,比一場籃球賽還累。
來到窗前,拉開窗戶,我把頭伸了出去。冰冷的風打在我的臉上,我才知道自己的臉有多燙,大概可以煎雞蛋了。
冷靜之後,我還是沒放棄那個念頭,轉身又回到他的身邊。我的手伸向他的皮帶扣……
他的體格有多好,我早就知道,可那是在球場上。我的臉又燒了起來,抬手不停地扇著風。拽起被褥的一角將他蓋個嚴嚴實實,轉身我走進浴室。站在浴缸裡,我開啟冷水,刺骨的水讓我直打哆嗦,牙根發顫。
裹上浴巾,我走出浴室。床上的江逸在被子裡蠕動,我聽見他在喊熱。倒了一杯水,我坐在床沿看向他。
“玲?是你,你回來了,你終於願意回來了。”我聽見江逸說道。那個時候我很想哭,他把我當成了滕玲,那個重要的時刻我只能以另一個女人的身份出現在他的眼前。
“喝點水。”我聽見自己說話了,聲音發澀。
江逸聽話的配合,一杯水很快喝光光。我起身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他以為我要離開,趕緊抓住了我的胳膊,緊緊的。
“別走,求你,別走。”他的聲音卑微到我想穿越到美國掐死滕玲。
“我不走。”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