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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了金鈴對安薩凡的態度,她又覺得金鈴只不過是根據形勢作出的判斷,不帶絲毫感情的,誠如她方才所說,烏合之眾比不上明教精銳,所以金鈴才並不答應入夥。
並不是因為對我格外不同。
她眯著眼睛,臉上仍是言笑晏晏,只是看起來多了幾絲殺氣。
阿曼以為她提到安薩凡的時候又起了殺心,目光也跟著閃閃發亮:“少主,能殺安薩凡了嗎?”
銀鎖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怎麼比我還著急?”
阿曼咬牙切齒道:“安薩凡乃我與雲旗主畢生汙點,我二人急需她的血洗刷汙名。”
銀鎖拍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很快就會塵埃落定的。想要她的血還不容易嗎?留她狗命尚且有用,你們繼續盯住她。”
阿曼不解道:“怎麼還有用!她不就是給那夥人送信的嗎?”
銀鎖奇道:“對呀,你既然知道她是給那夥人送信的,幹什麼現在就殺她?”
阿曼道:“現在信送完了,當然可以卸磨殺驢,兔死狗烹……我們不下手,她被別人殺了怎麼辦?”
銀鎖嘆氣道:“對方下了大力氣,打聽烏山少主曾經的小秘密,怎麼可能還沒釣上魚來就把餌扔了?我問你,你可知道‘那夥人’到底是哪夥人,都是什麼人在裡面,他們所圖何為,他們為誰賣命,誰給他們錢,誰管他們裝備伙食,他們對我們的態度如何,到底知不知道我們的底細?”
“這……”
銀鎖又嘆了口氣,拍著阿曼的肩膀道:“我何嘗不想殺她?她頂著本座的臉,本座在外的名聲都給她弄臭了。”
阿曼聽她自稱本座,甚是稀奇,笑道:“少主甚少自稱本座……”
銀鎖瞟了她一眼,道:“不威嚴嗎?”
“威嚴、威嚴……”
她嘴上與阿曼說笑,心裡卻殺氣沖天,暗道:這千刀之刑,說什麼也免不了了,安薩凡,還不叩謝明尊讓你苟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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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是半個月,已是仲夏時節,離立秋沒幾天了。
長江經過的大半地方每到這個時節,天氣就讓人有點不能忍受,銀鎖小時候去過的最南邊的地方也不過是上庸,上庸旁邊有一大片無邊無際的森林,比房陵都要涼快不少,更不要說建業了。
她整日窩在涼爽的地底,過著指導教中弟子武功和欺負阿曼雲寒的生活,好似已經忘了有金鈴這麼個人,只偶爾在向碎玉處轉轉,給他偷偷帶點驅蚊消暑諸如燻艾草和酸梅湯之類的東西。
自那日金鈴險些摸到機關以來,銀鎖逼著巨木旗弟子將那破房子裡的機關洞口都廢掉了,金鈴曾來找過她一次,銀鎖閉門不見,諸位守衛弟子都很緊張,怕這不死金身用了什麼暴力手段直接闖進來。
金鈴果然破門而入,將之前快要摸到的那處機關找了出來,只是機關之下什麼也沒有,她不死心地找來找去,終究是沒得著地下的任何蹤跡,一直待到宵禁才回去。
那日阿曼與雲寒都不在場,事後才聽那些嚇得快要沒有魂的弟子說起此事,雲寒心中自己猜個沒完,卻生怕影月看出什麼異常,要殺了他滅口,因此反倒什麼都不敢說。阿曼沒心沒肺,膽大包天地問道:“少主,你和不死金身吵架了?”
銀鎖似是聽到天大的有趣事,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道:“我和她有什麼架可吵?”
阿曼道:“聽說她又來這邊逡巡,還險些找到地下入口。往常都是少主出去把她拖走,這次嚇得大家都不敢作聲你也不出馬,因此我斗膽猜測你們二人吵了架……”
銀鎖奇道:“吵了架又如何?與你有什麼相干?”
阿曼道:“當然有了!若是你二人一拍兩散,要重新開始幹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