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5 頁)
‘邪魔’謝伯印都小很多,聽說他年輕時候不願意與二魔同流合汙,就去出家了。”
謝都和謝伯印當年都曾與陸亢龍一道,從北邊一路衝殺到金剛臺下。他們兄弟兩人家傳魔血,發起狂來力大無窮,神擋殺神,魔擋殺魔,連陸亢龍當日如日中天之時,也不得不避其鋒芒。但身有魔血,每隔一月都要生飲人血,否則發狂之時,必定癲狂而死。
“可惜謝家世代相傳‘魔血’,便是佛法,也無法化解,這人三十歲上下時,頭回發狂,醒來之後,他兩位兄長已喂他喝了人血。他渾渾噩噩了一段時間,謝都和謝伯印叫他練什麼武功,就練什麼武功,叫吃什麼東西,就吃什麼東西,活得像個行屍走肉。如此過了一段時間,他某日忽然醒來,卻又跑了出去,對他兩個哥哥避而不見,不知去了何處。”
銀鎖卻多嘴問了一句:“謝都和謝伯印後來如何了?為什麼不管他們的弟弟了?”
陸亢龍道:“他二人兩年前被人殺了。”
銀鎖忽然恍然大悟,道:“我小時候,師父曾給我講過謝都和謝伯印,他們是你的老部下,你顧念舊情,不想殺他們的弟弟,卻叫我來做這個壞人。”
陸亢龍又奇道:“這你也記得?看來是全想起來了。”
銀鎖瞥了他一眼,道:“這我可不敢說。”
陸亢龍咳嗽一聲,續道:“謝言的天資,在謝家三兄弟中最高,早年鑽研佛法,頗善機辯,兼且武功高強,聽說這幾年中,他常出入官宦人家,與人辯論佛法,又兼任保鏢,若能拿下刺客,便交由謝言處理,因此他也不缺血喝……”
“這倒是個好差事。”
陸亢龍摸摸她的頭,道:“元狩頗通典籍,跟謝言一見如故,因此在此與他常住,兩人常常秉燭夜談。”
〃那他要殺的人呢?喝的血從哪來?〃
陸亢龍道:“阿曼四處調查,聽說他自當年在梁州不戰而降,便有許多人瞧著他不痛快,想要了他的狗命。可惜他身邊有個謝言……”
“那些個仇家,養的殺手都如此不濟嗎?”
陸亢龍搖搖頭,“謝言的武功,打起來狀若瘋魔,速度奇快無比,好比我們大漠中的風暴。不要和他硬碰硬,你若不能拖住他,殺了也無妨的……自己千萬不要有事。”
“然後在我引起騷亂的時間裡,師父就去殺了元狩嗎?”
“不錯,”陸亢龍又攤出一卷地圖,上以龜茲文寫著各處名稱,一看便是出自阿曼手筆,“我很快的,馬上就來幫你。”
兩人將斗篷反過來穿在身上,潛入宅邸附近。
師徒二人靈覺全開,屋中一舉一動,猶如親眼所見。院中站著幾個持槍的衛士,堂屋敞著,掛著布帳,被風吹得一揚一落。帳中二人正在弈棋,落子清脆有聲,全神貫注。
天色已經基本上暗下來了,陸亢龍忽然悄悄對銀鎖說:“當時你和你大師姐在九凝峰上打架,我和你大師伯在前山下棋,他輸了不認賬。”
銀鎖心中沒來由一痛,淡淡笑了一下,問:“師父,動手嗎?”
陸亢龍見她居然對大師兄的蠢事不感興趣,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上房頂,呼哨為號。”
師徒二人皆如貓兒一般,悄無聲息地竄上房頂,陸亢龍揭開一片瓦,卻看到幾根鐵條,一張鐵網。他碰了碰銀鎖,銀鎖輕輕轉過身,道:“師父,鐵窗。”
陸亢龍想了一想,道:“聽我號令,只管去。”
銀鎖正要展開埋伏,陸亢龍拉住她,鄭重道:“打不過可以跑。”
“師父?”
陸亢龍一努嘴,往下一伏,爬下了房頂,看不見了。銀鎖無法,也爬到房簷邊上。
夜裡夜梟聲聲,偶有一聲特別淒厲的,很能攝人心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