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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眷卻反而要入京……她吃了一驚:“北疆有異動麼?!”這麼說來,前世這時候,似乎不到一年內,北疆便有大戰了。
柳東行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卻很快換成了微笑:“不必擔心,只是尋常的武官調職罷了,駐北疆的守將家眷需接入京中,也是舊例,不會有什麼事的。”頓了頓,“你明日見到羅四嬸,也別提起這個。你不是信佛麼?說說佛經上的典故,或是平陽的寺廟風景,每年做的法事之類的,她愛聽這些。”
文怡心中驚疑不定,但聽了柳東行的話,還是強自壓下不安:“你為何忽然讓我與羅四太太見面?又讓我投她所好。”她抬眼看柳東行,“你方才說……與羅大哥有個計劃,是什麼?快告訴我,若是不說清楚,我怎知自己是不是壞了你們的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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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望族孤女 第一百一十四章 議定章程
第一百一十四章 議定章程
柳東行在猶豫,過了一會兒,才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們聽說你獨個兒隨著你家長房的長輩進京,怕你會受委屈,因此想給你找個靠山。羅四叔是邊疆守將,在軍中人緣也好,結交的人多,他的家眷,京中人人都會給些臉面。有他的太太護著,想來你那位伯父……是不會太過虧待你的。”
文怡聽得大奇:“你是說我大伯父?他為何要虧待我?我在內宅住著,上頭還有大伯祖母與大伯母,他能怎麼虧待我?”
柳東行面有難色,文怡見他似乎有什麼話難以啟齒,料想這話定是與大伯父有關,而且多半不是什麼好話,便笑道:“你只管跟我說就是,不管好壞,我都知道,你是為了我著想。”
柳東行稍稍鬆了口氣,略一斟酌,道:“上回我隨嬸孃和寧弟一同去了你們顧莊,遇上東平王世子,還招待他小住了幾日。當時,嬸孃與寧弟都和那位世子十分親近,你可還記得?”
文怡怎會不記得:“這是自然。”她頓了頓,“只可惜三姑母這回失算了!”她想起柳家三姑母做的那樁“媒”,就因為柳姑母一門心思想讓孃家攀上王府,甚至不惜讓長房嫡出的五堂姐文嫻嫁世子為妾,後來沒成功,反倒把文嫻另一樁好姻緣給葬送了。那位世子爺,生性涼薄,無情無義,饒是柳家人待他再殷勤,只怕也未必入得了他的眼,否則,看在三姑母是他親舅母的份上,即便不去救人,也不會重罰那去救人的羅校尉!可嘆三姑母被權勢蒙了眼,竟沒看出來!
柳東行聽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苦笑一聲:“連你都知道的道理,可嘆嬸孃竟然想不通。那些日子,京里正亂著呢,幾個藩王一個接一個地鬧,今上為此煩心不已。二叔本與今上君臣相得二十年,又一向得今上倚重的,怎會不明白今上的心事?將嬸孃與寧弟送走,本就是不欲他們被捲入風波之意,沒想到嬸孃不但不能體會二叔的苦心,反倒上趕著巴結東平王府。訊息傳入京中,今上發了二叔好大一頓脾氣,正巧太后為了東平王又訓了今上幾回……這時候又出了點別的事,跟二叔都有點關係,兩廂算起來,他就被降到四品,原職留用,幾次遞本子上去求蹕見,都被駁了回來,如今只能暫時耐下心來,尋機待罪立功。”
文怡聽了,先是吃了一驚,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事兒再正常不過了。東平王雖然是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但也同樣是藩王之一,皇帝要撤藩,他的親弟弟若是首先站出來響應,興許會更得皇帝信任,在別處得了補償,但東平王不但沒站在親兄長這邊,反倒尋太后撐腰,給皇帝添麻煩,皇帝又怎會高興?柳姑父既是皇帝還是皇子時就結識的舊人,又是皇后孃家的親戚,必然是皇帝的親信,這樣的人物,其妻居然靠向東平王府……再聯想到東平王妃正是柳家女兒,皇帝怎會不起疑心呢?就算真的信任柳姑父,也會敲打敲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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