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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都只是童生而已,僅粗識得幾個大字的子弟,也不是沒有。康城書院名聲在外,許多達官貴人的子弟都樂意入讀,每科都能出十幾個進士,過去還曾出過狀元,若能得到直接入學的機會,錦繡前程就到手一半了!
在這種情況下,大太太要是提出將女兒接回家中,斷不會有人敢說“不”的,更別說於老夫人病了,一個“孝”字抬出來,誰都沒有阻攔的立場。
盧老夫人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便微微一笑:“既然長房的人說她病了,那她就是病了。咱們自然應該去探病的。”
文怡會意地笑了笑,把話題轉回料子上來:“孫女兒覺得那塊駝絨的好,如今天氣越來越冷了,穿絨也能暖和些,再另外做幾件夾衣、棉襖,料子一概選顏色素淡的,您覺得如何?”
盧老夫人點點頭:“你想得周到,康哥兒如今已是過繼了,守孝什麼的,跟孝子要守的就不同了,他素來生得弱,可別受了寒氣,就給他做暖和些。文順文全兄弟兩個的衣裳,也儘量挑暖和的料子做,只要面上過得去就行了。”
文怡應了,回頭從備選的料子裡又挑了一回,抽出深藍、淺灰、月白、米白、石青這幾種顏色的厚棉布與姑絨來,送到祖母跟前再看一回,等她點了頭,便立時交給丫頭們傳出去,讓裁縫店的人去給文康文順他們量尺寸、裁衣裳,順便又叫了他們跟前侍候的人過來,問了些起居飲食上的事,方才讓她們出去。
盧老夫人見孫女兒在九房的人離開後,便一直在沉思不語,便問:“在想什麼呢?”
文怡笑了笑,才道:“孫女兒覺得……九房的人似乎跟先前有些不一樣了,好象……看著咱們時……目光沒那麼坦然,還帶了幾分提防……孫女兒不大明白,祖母與我對他家還不好麼?便是家中的僕役,也沒人冒犯他們呀?”她猶豫了一下,“孫女兒想起,這些天裡,九房有幾位長輩來過,他們又不象十七叔和十七嬸那般,與六哥他們兄弟翻了臉,又是以關心晚輩的名義來的,我們家總不能攔著他們相見,因此便沒說什麼。難道……是他們在背地裡說了咱們的壞話,叫九房的人生了異心?”
盧老夫人笑笑:“他們都說了些什麼,我不必叫人去打聽,也能猜得到。你嬤嬤昨兒還跟我說起呢,說是她無意中聽到九房的婆子在議論,差點兒氣壞了。”
文怡忙問:“嬤嬤也聽到了?是怎麼回事?!可是十七嬸又在鬧?!”
盧老夫人搖搖頭:“是為了咱們六房資產的事。”
文怡愣住,但聽了祖母的解釋後,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六房取回了大部分祖屋,但其他產業卻有些說不清楚。因為當年歸入族中的田地都已分給族人了,便沒法照原樣收回來。如今六房擁有的田地裡,最大的一份是那三十頃良田,雖是在顧莊邊緣,但並未列在族田冊子上,不是族田。除此以外,當年分得六房族田的族人,都以現下的時價補了銀子,用這筆錢在外地買的田產,自然更不是族田了。還有平陰縣西山村的田莊,也是聶家舅老爺買來送給外甥女兒陪嫁的,並不是六房公產。這麼一來,六房名下居然沒有一畝族田,田地全是私產!
這種情況對盧老夫人與文怡是有利的,畢竟康哥兒還小,身體又弱,萬一日後有個什麼差遲,六房再次斷嗣,這族產便要再次交回族中。祖孫倆已經吃夠了苦頭,便用這種混淆的方法,將族田換成了私田,以免日後再受制肘。
然而在九房的人看來,六房這麼做就有些不厚道了。本來康哥兒是名正言順的嗣子,就該繼承六房族產才是。如今這繼承權大打折扣,若是將來六房的正牌小姐文怡出嫁時,把所有田產都充作了陪嫁,那康哥兒怎麼辦?!
文怡皺著眉頭道:“也不知道是些什麼人在這裡頭挑撥離間!孫女兒倒覺得,六哥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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