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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卻不見有什麼異色,倒是把趙嬤嬤急得夠嗆,好不容易等盧老夫人停下吃茶,才起身拉著文怡問道:“我的好小姐,你跟嬤嬤說,舅太太可有跟你提起什麼別的事?!她不是說,有事要跟老夫人商量麼?!”
文怡抿嘴一笑,眨了眨眼:“嬤嬤急什麼?舅母有事想跟祖母說,祖母沒去,她若是能跟我說的,早就說了,哪裡還要等到祖母去他家時才說?”
趙嬤嬤不死心:“她就沒引你見什麼人?!”
文怡輕描淡寫:“我一直跟大表姐在一處,和賓客中的小姐們一起玩,要見人也是一齊見的,因此每位女客都見過了。”
趙嬤嬤還要再問,盧老夫人便道:“好了好了,這丫頭心裡明白著呢,你替她著什麼急?更何況,舅太太還沒問過我的意思,哪裡就敢替她做主了?有事也是她丟臉!”
趙嬤嬤聞言忙去看文怡的臉色,見她抿著嘴偷笑,便“哎喲”一聲笑道:“小姐什麼時候學會作怪了?看著嬤嬤在這裡著急,偏就不肯直說!”
文怡討好地摟住她撒嬌:“好嬤嬤,我下回不敢了,您別生氣!我還為您向大表哥討了您最愛吃的果子酒,就是他家用溫泉水和桃子釀的,還有幾大本新鮮花樣冊子,才叫丫頭送到您屋裡去了。”
趙嬤嬤一向最疼她,哪會跟她生氣,才板起臉,就繃不住笑了,道:“小姐也忒胡鬧,那果子酒老夫人也喜歡,你怎麼送我了?我跟著老夫人喝也是一樣的。”便要回屋去把那酒搬來。
文怡也不去攔,只是看著她出了門,便轉身坐到祖母身前的腳踏上,壓低聲音道:“莊上的糧食都收了,租子收了一半,放出去的賬,也收了三成回來,剩下的先賒著,那些農戶都說,只要明後年風調雨順,不出兩年就能還上了。不過藥香谷那邊,因前幾個月天旱,多少受到了影響,大約要虧上百八十兩銀子。”
盧老夫人點點頭:“這倒還罷了,顧氏全族裡,咱們六房受災已經算輕的了,八房的水田失收,通共才得了兩百多兩銀子,而九房,連過年的銀子都還不知能不能備齊呢。”又問:“趙嬤嬤那個侄兒的事可問過了?”
文怡有些黯然:“已經遣人去問過了,可問的人,十個裡有八個說不知道的。只有一個茶攤的老闆,說是曾經見過這麼一個人,是給大戶人家做奴僕的,跟著管家出門辦事,在他那裡吃過一盅茶,歇完腳後便沿著官道往北邊去了。只是他說,那人瞧著有三四十歲了,年紀有些對不上。”
趙嬤嬤原是盧老夫人的陪房,陪主人嫁到顧家,父母兄長都還留在盧家。不料三十年前,因盧老夫人的父親沒了,孃家兄弟回家丁憂,家人行李太多,路上不便,弟媳便賣了幾房家人,當中就有趙嬤嬤的夫家小叔一家四口。趙嬤嬤夫妻倆為此傷心了很久,一直託人打聽兄弟下落,始終沒有訊息。後來她丈夫、子女相繼亡故,趙嬤嬤便孤身一人留在了盧老夫人身邊。前不久,她無意中聽到別房的家人說起外出辦事時遇到的人,那姓名年紀都與小叔家的大侄子對得上,便忍不住在盧老夫人和文怡跟前提了一提。盧老夫人有心為她尋親,卻又怕找不到會讓她傷心,便讓孫女暗中行事。
盧老夫人聽了文怡的話,也有些失望:“既如此,就先別在你嬤嬤跟前提起,等到尋訪到了確切訊息,再說不遲。”
文怡應了,便聽到趙嬤嬤在外間跟石楠說話,要她把那兩小壇果子酒收好,忙扯開了話題,道:“孫女兒聽人說,十七嬸這幾天又來了幾回,還惹得十五嬸生氣了。孫女兒擔心十五嬸身子吃不消,就叫仲娘子去幫著照應,若需要什麼東西,就從我們家拿,也不必跟六哥提。祖母覺得這樣可好?”
盧老夫人微微一笑:“錢嬸又嘴碎了——就照你的意思辦吧。你十五嬸是個省事的,總要跟我們客氣,若是等她開了口再幫忙,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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