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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會對稱得上陌生人的自己說這些話呢?
幸村一邊攪著眼前的咖啡杯一邊有些奇怪的想。即使他為藤井姐妹的成長感到不平,但那是已成定型的事情,他再做什麼也於事無補。更何況,他原本就沒有義務更加沒有權利去幹涉藤井的家事。
這樣想著,少年出於禮貌還是沒能把疑問的話說出口,倒是對面的人像是終於找到傾訴的物件,一派溫雅地絮叨起來。
“可是小初卻是不一樣的……無論是家庭還是社會,她習慣將自己擺在隨時可以抽身的立場,比起理惠的缺乏安全感,小初像是生活在一個充滿懷疑的世界裡。她拒絕去認清這個世界,以此來拒絕她是不被歡迎的孩子的事實……”
“不要隨便以您的臆想來判斷可以嗎?”沉默聆聽的少年終於忍不住慍怒起來,他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素來平靜的眸子逐漸摻入風雨欲來的氣息,“您對您女兒的瞭解顯然還不如我這個外人來的多。”
幸村精市所認識的藤井初瀾是一個有些迷糊的天然少女,卻並不如她父親所說的那般憤世嫉俗。她只是被姐姐保護的太好,再加上知道自己不受父母歡迎而有些自我保護意識過剩,不知道怎麼和人相處,但其實她一直在小心翼翼地邁出腳步。
她渴望融入社會,想要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樣歡笑甚至哭泣,所以她試著離開姐姐的保護傘走入人群,不著痕跡地學著與人相處。她以為她做得很小心不會被察覺,其實幸村一直看在眼底。
“她只是對未知的一切感到不安,但她自己很努力在克服這個弱點。她很勇敢也很向上,從來沒有自己的出生不受歡迎而沮喪失落。她懂得保護自己,懂得去珍惜在乎她的人,而那些人……恕我直言,並不包括您。”
說這些話的時候,少年嘴角淡淡的笑容終於抹去,漂亮的眸子直直地看著眼前的人,眼神幾乎算的上冷冽,讓藤井仁不自覺愣了下,良久,忽然笑了起來。
“原來……”他的女兒們運氣都不錯,遇到真正懂她們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另一種補償呢?
年輕的藝術家輕輕放下咖啡杯,看著對面少年似乎有些懊惱的神色,忽然就記起一些久遠以前的事情。
“如你所知道的,我並不是個合格的父親,當然這不是值得誇耀的事情。我從十六歲就開始逃避屬於我的責任,理惠是個意外,我們那時候太小了,雖然很驚慌失措,但是都不想毀掉孩子。你知道……所謂的藝術家,偶爾就會有這些神經病一樣的固執……孩子生下來了,可是我為了我的夢想不得不離開他們,奇怪的是家裡的人只有阿瀾願意支援我,我父親甚至揚言只要我離開家他就要跟我斷絕關係,可我還是走了。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做一個好父親。”
說到這裡,他端起眼前已經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注意到幸村的眼神變了下,藝術家再度自嘲的笑了笑。
“因為很早就意識到了這點,我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藝術上,很久才回來一趟,每次都是匆匆見一面就走了。後來阿瀾做了歌手,那是她很早以前就有的夢想。我們就更沒有時間陪理惠,直到阿瀾又懷了小初……”
“很奇怪,阿瀾並不是基督信徒,卻堅信生命都必須要得到尊重,所以她放棄了一切也要生下孩子。”
真的是很奇怪,他們從各種理由上來說都不需要留下那個孩子,但兩人卻又意見一致地決定保住她。
“阿瀾說娛樂圈並不適合她的性格,而她的夢想已經實現了,我的事業當時也告一段落……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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