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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頭的個子塊頭著實不小。
“請坐。”
少年人一拱手,大拉拉的盤腿坐下:“我叫繒隰,我父是祁侯繒它,這是我第一次來參加列侯酒宴,我被安排在三樓等待酒席開,你是哪家君侯的世子?”
“我叫曹時,三樓是列侯世子呆的地方嗎?”
“是啊,只有咱們這些列侯世子,還有名聲不彰的小列侯才會到三樓,你看那天井下面多熱鬧。”繒隰還在搜尋這曹時是何許人也,聽到提問就指著樓下笑了幾聲,三層酒樓內部有一箇中空的大天井,從樓上可以看到樓下正中間的位置。
左右閒著無聊,曹時就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閒聊中發現繒隰是個挺有趣的傢伙,大概是被關在侯府裡時間太長,除了一身蠻力就像個純潔的孩子也不懂陰謀詭計之流,說話頗有些天真爛漫。
這會兒功夫列侯來的越來越多,三五成群的列侯走上樓來,其中有個人輕咦一聲:“這不是平陽侯嗎?怎麼躲在三樓的角落裡,莫非知道隆慮侯揚言找他算賬,以為躲在此地就安穩了。”
“隆慮侯人在幾樓?我們找到平陽侯了。”
這一嗓子喊出去,三層樓吵雜的聲音頓時一靜,不過幾個呼吸間就聽到噔噔噔的聲音從樓下傳來,走上來的正是隆慮侯陳蟜,登上樓左右一掃鎖定目標立刻跨步走過來:“好你個不識好歹的平陽侯,竟然唆使侍御史趙禹來我侯府搗亂,我今日必不與你干休!”
隆慮侯身後三個家吏從三個方向堵過來,他們不敢對列侯動手卻不代表不能堵住列侯去路,眼看隆慮侯陳蟜緩緩逼進來,曹時朝樓外吹了一聲鷹哨。
“你們給我死開!”繒隰掀起案几猛地一擲,把圍過來的兩名隆慮侯家吏拍開,一轉身從腰間拔出寒光四溢的匕首:“你立刻帶著這幾條狗滾蛋,否則我這匕首可不長眼。”
樓下一聲尖利的鷹哨傳來,陳蟜面色一變急嚷道:“快將這小子擒下問罪,我要問清楚他為什麼要加害我家。”
“大膽!”穎陰侯灌強、曲逆侯陳何、陽陵侯傅偃等幾個年輕列侯快步走上來,灌強怒喝道:“陳蟜!你敢對平陽侯不敬,我今天就廢了你的腿!”
啪!
陳蟜被一鞭子抽的打了兩個滾,捂著臉上的血印子哭號道:“你你……你竟敢打我!我要殺了你。”
啪!
陳何舉起馬鞭又抽了一記,一邊抽一邊罵道:“侮辱平陽侯坐不敬罪在前,辱罵本侯揚言要殺我在後,我就替堂邑侯陳午管教管教你這個孽子!”
“是該管教你這忤逆不孝的逆子。”列侯們鬨堂大笑,曲逆侯與堂邑侯皆姓陳,列侯們直把陳何當作陳蟜的長輩。
捱了兩鞭子,陳蟜果然不敢撂畫發狠,比紈絝他在陳何面前只配當孫子,今天他要不認慫說不定會被這群列侯群起而攻生生打死當場,就算天子問罪也不敢輕易奪爵。
孫起帶著十幾個健僕手持鋼刀闖入人群,看到曹時面帶笑容坐在蒲團上毫髮無損,才收起武器稽首道:“門口護衛不放行,耽誤了點時間來晚了。”
“沒關係,事情已經解決了,下去賜些酒食給傷者,莫要讓秉公守衛者寒了心。”
“喏!”孫起躬身而退,全程都不理睬在地上哭號的人。
灌強嘿嘿一笑道:“諸位剛才也看清楚了,陳蟜這廝仗著太子郎舅的身份欺侮平陽侯,被我等列侯仗義出手教訓一頓,陳蟜知錯悔改發誓不敢再窮究下去,若違誓言天誅之,隆慮侯你說是與不是?”
陳蟜捂著臉怨毒地叫嚷道:“你們膽敢欺辱我!我一定不會和你們善罷甘休,你們就等著腰斬棄市吧!”
啪!
“不會說話,讓乃公(你老子)我來教你,在座的是你叔伯父輩,豈能容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