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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度高溫,在沒空調的上百人大教室裡堅持做過題的前學渣。想當年,斷了腿都還有人堅持拄柺杖上學呢。
一點小感冒,想考驗他們這種久經鍛鍊過的意志力,沒門!
然而,賈琮默想了一下賈府家學的情況,還是心安理得的借病逃課了,先生教得爛,學不到東西就算了。
特麼,家學裡還搞基成風,正常畫風的搞基,賈琮就不說了,但是偽娘妖男什麼的,看多了傷眼更傷身啊,看吐了,還會被誤會是食物中毒,廚娘多冤!
腹誹歸腹誹,花說回來,賈琮不打算上學,不單單是因為家學的風氣,更主要是因為他打算空出時間來寫書。
他熬夜碼了一晚上才不到五千字,這還是在他怒氣值max的情況下,要知道怒氣不是恆定的,隨時會下降,碼字速度也不是能由人控制,賈琮還要想情節想資料背景。
那句老話怎麼說來著,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
與其將時間浪費聽賈代儒唸書,圍觀家學嬉鬧上面,賈琮還不如斟酌一下字詞。
所以賈琮這一病便是纏綿半月,久久不見痊癒,大夫請來,也只說些體弱靜養的老話。
恰逢著賈環也病了,邢夫人少不得在賈母跟前,替賈環和趙姨娘唏噓兩句,言裡言外,很有些不能名言的意味。
王夫人嘴笨舌拙,自然不能分辨,倒是鳳姐兒,說笑間,便提起了賈琮,道著自己不是,罵下人蠢笨,明明那麼大的雨兒,也沒人給賈琮遞把傘兒,賈琮這病才好沒幾天,又要喝那苦藥汁子了。
賈母孫子孫女眾多,難免有偏疼偏愛的,但再怎麼說,都是孫子,賈母聽了,也極心疼。
又知鳳姐兒不過幫著王夫人管家,大房的事務,實不關鳳姐兒什麼事,於是,嘆了幾聲可憐這孩子了,打發丫頭給賈琮送了些東西來。
邢夫人坐在旁邊,一句話也不敢說,薛姨媽不知內情,上前陪笑一句老太太慈悲。
賈母便笑道:“我年紀大了,難免有顧不到地方,倒讓姨太太看了笑話……”
說著又對著鳳姐兒道:“前日我一見琮哥兒,就覺得廋伶伶的,不見肉,瞧著老大不忍,這是璉兒的親弟弟,他老子是不操心的,還是要你和璉兒多費一些心兒了。就是這孩子淘氣,才多大年紀,能淘氣到哪兒去?”
話裡竟是半句沒提邢夫人。鳳姐兒笑著介面道:“先前大老爺把二爺叫去,也是這麼說的。大老爺不是不操心,只是橫豎有我們二爺呢,可不就放心了。”
賈母笑道:“他老子從來不管事,有什麼想到想不到的,都使喚璉兒去料理,也虧得璉兒孝順。”薛姨媽說道:“這原也是璉二爺應該的。”
鴛鴦替賈母倒了杯茶,笑道:“姨太太還不明白,二奶奶這是替璉二爺——”
鳳姐兒眉毛一挑,笑道:“我替二爺怎麼了?鴛鴦,你把話說明白。”鴛鴦輕嘆了一聲,掩袖笑道:“二奶奶自個清楚,說明白了,就沒意思了。”
說得眾人都笑了。話說因見賈母差人送了東西來給賈琮,李奶孃和翠香不敢怠慢分毫,又是端茶又是上點心,又問著賈母為何送東西來。
那送東西的老婆子,得了這般待遇,也無甚不可言的,便如實說了緣故。因聽得賈環也病了,翠香不免奇怪:“環哥兒昨日來時還好好的,怎麼回去便病了的?”
那老婆子笑道:“說是病了,誰知道,又說是吃壞了肚子,又說真病了,還有人說,是沒病裝病呢。依我說,環哥兒病了也好,趙姨娘沒工夫淘氣,三姑娘也少些氣生。”
一時,送東西來的老婆子去了,李奶孃和翠香收拾著送來的東西,賈琮看了一眼,見著無非是些珊瑚瑪瑙的玩器,兩個金銀項圈,兩匹布料,反正都是記在檔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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